吻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外界的反應,被動地在岳嘉樹懷里承受著,可以無視那些尷尬,現在一聲喇叭,從中驚醒過來,封蜜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起來。
封蜜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不矜持地把自己掛在了岳嘉樹的身上,雙臂就這么環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靠得極近,呼吸間就是他鼻間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臉上、唇邊、脖頸上。
有了這個認知,封蜜驀地耳根一紅,急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最後還捎帶著把岳嘉樹給推開了去。
岳嘉樹被封蜜推得靠在了座椅上,看著封蜜明顯是害羞了的舉動淡然一笑,直接倚在座椅上索性不再起身,偏偏嘴里還在喟嘆著:「真是用完了就丟,好讓人傷心。」
嘴里沒個正形的,說誰用完就丟呢。
封蜜暗暗瞪岳嘉樹一眼,悶丨哼一聲,裝作聽不懂他說的什么,而後故作鎮定地踩下離合器掛擋,驅車回家。
一路上封蜜狀似在全神貫注地開車,實際上只是借以掩飾她現在的害羞狀態而已,冷著臉故意面無表情地,然而內心卻是被各種情緒填塞著。
有些害羞,密閉的車廂里仍是只有她和岳嘉樹兩個人,時不時讓剛剛的那些場景在腦子里放映著。
有些懊惱,剛剛自己居然不僅沒有推開他,還配合起了他的吻,更甚,她居然覺得那滋味並不討厭。
最後又摻雜了一些不明所以,她和岳嘉樹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從因為石奶奶的病情而匆忙結婚的假夫妻,到了現在幾乎是情侶的狀態。
岳嘉樹狀似是不知道封蜜此刻內心的糾結,偷丨香完一本正經地倚在座椅上休憩片刻,終於顯示出一個舟車勞頓的人的疲憊,不似剛剛攬著封蜜大食甘甜時的精氣神兒。
終於從郊區的機場漸漸開回了市區里,紅綠燈變多起來,封蜜在紅燈前停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紅燈上的倒計時跟著數。
其實封蜜只是借著倒數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和無措,不數這個她能干嘛,岳嘉樹就在旁邊看著,想起剛剛在機場時的情景,她總不能若無其事地和岳嘉樹聊天吧。
她現在連看岳嘉樹的膽量都不剩了,更別提強裝鎮定地和他說話。
猝不及防,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被旁邊的人拉住了,溫暖干燥的大掌裹住她的右手,傳來些微的溫度,在這個情況下更是熱得燙人。
封蜜錯愕地扭過臉,看見岳嘉樹握著自己的手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得,反而勾了勾唇角,用一本正經的姿態和她說:「以後會習慣的。」
習慣什么?
打啵兒么?
有那么瞬間封蜜想掀桌怒吼:習慣你妹啊習慣!
然而內心所有的洶涌澎湃,最後只能在岳嘉樹毫不避諱直勾勾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封蜜垂下眼回避著岳嘉樹的視線,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個情況,悄然地紅了耳根。
「平時看起來不是膽大得很么。」岳嘉樹嘴角噙著笑,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封蜜手背上的軟丨肉,嘴里毫不留情地取消著她。
這模樣,封蜜瞬間就知道了他嘴角的笑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笑話她慫么?
「你才慫,你全家都慫。」封蜜斜睨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地把手收了回來,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岳嘉樹這種人。
岳嘉樹很是受用,雙手背在了脖子後在座椅上躺倒:「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的戶口本上現在可就你和我兩個人。」
封蜜有點內傷,沒有一絲絲防備地……她再次被岳嘉樹調戲了。
「我說。」岳嘉樹身子前傾,在封蜜的身子越發僵硬之時輕輕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氣,「綠燈了。」
前一刻還在准備著岳嘉樹還要出什么攻勢,結果語氣無比正常地和她說現在綠燈了。
封蜜回過神來急忙繼續開車,而岳嘉樹則是帶了些得意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漾不下去。
封蜜咬著下唇覺得不忿,怎么每次在岳嘉樹面前她總是吃虧,屢屢被他調侃,還偏偏沒有一點點還擊之力。
封蜜心里的不忿在兩個人回到小區乘電梯回家的時候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