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暗潮涌動,洪流在夜色下掀起波瀾。
然而許流蘇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躺著在搖椅上,輕搖紙扇,優哉游哉愜意著。
白流雲與他對坐,也是苦笑無語。
「白老,皺個眉干嘛去啊,來,給本少樂一個。」
許流蘇笑吟吟看向白流雲。
「......」
白流雲一聲苦嘆:「獨孤兄弟啊,老夫平日閱人無數,也沒見過誰能像你這般,把劍家和朱家惹怒後,還這么淡定的。你可知今夜一過,幾大家族會密謀商議如何對付你我啊,看樣子,明日恐怕會見血了。」
憂心忡忡,饒是白老也覺得頗為棘手。
「呵呵,怕他鳥個蛋,人死吊朝天,不死萬萬年,他們弄死不我,我就弄死他們!」
許流蘇呵呵一笑,眉宇藏鋒,淡漠一絲殺意。
「額...那好吧,反正我白流雲認栽了,既然跟了獨孤兄弟,就會以陪到底,說的也是,怕他鳥個球啊,大不了殺了人跑路!」
白流雲也釋懷,撫掌大笑。
「是怕他鳥個蛋,不是球!」
許流蘇糾正一句,轉頭看向夜色里鬼鬼祟祟的二人,撲哧一笑:「站住!」
那二人頓時身子一僵,賠笑著走了過來。
「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吧,我說你個靈某人也是,好好跟在我身邊不好嗎,偏偏要去惹那些廢物。」
許流蘇看著靈浩乃至林輕舞,臉色戲謔:「若非本少及時出手,恐怕你們就走不了了,這年頭,像我許...獨孤求敗這種風流倜儻,剛正不阿的人很少見了,不是哪次都有人會伸出援手的。」
「哎,是是是,獨孤兄弟說的是。」
靈浩連忙彎腰,給許流蘇捶腿揉肩,就差以身相許了。
「臭小子!」
林輕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憋了半天吭聲:「謝謝...」
「唉唉唉,好聽好聽,再叫一聲。」
「你!」
「哈哈哈哈!」
許流蘇灑然一笑,前傾身子,正肅起來:「明日,便是論道會了,靈某人,你帶著丫頭躲在觀台角落,因為必定會有很多年輕俊傑挑釁本少,我怕照顧不過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