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穩如泰山地負著雙手,兩旁那些韓府年輕人神態謙卑,圍簇著他,如一個個溫順的學生。
老人就是在這種眾星拱辰的氛圍下,目光平視許流蘇,感慨道:「老夫三歲就學會殺人了,五歲開始煉皮,無涯手底下那個叫陳重的小伙子,當年便跟我老夫在刑堂混過。」
他用滄桑的嗓音,陳述著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後來,我為須彌州軍部大營刑管戰俘,也做過天罰司刑師,意志力再強的戰俘,也不可能在我手底下撐過半個回合,這一點,你們天罰司司聖早已熟知。」
「我叫韓千,如果沒聽過也實屬正常,但九州流傳著一樣秘術,名為傀法,那是韓家所創,我便是最傑出的繼承人。」
老管家每每說出一句,仿佛都能勾出其他人心底的回憶,不少韓家下人不敢吭聲,表情卻無比僵硬。
他們大多數見識過老管家的殘忍手段。
沒有一個人能撐過半個回合。
此話不假。
很多人心底發寒,但也慶幸不已,如今老管家的敵人是那個白衣年輕人,至少,這種可怕的刑罰一輩子作用做不到他們身上。
「所以呢?你說了這么多,是為了嚇我?」
許流蘇卻不以為意,抬抬眼皮,一臉冷漠。
「我只是勸你做好心理准備,因為我接下來的目標是你,十年了,我沒有動過大刑,很想看看現如今那些絕活,還能不能派上用場。」
老管家一句話,基本奠定了今晚許流蘇的結局,眾人心底泛寒,卻也都振奮起來!
「擒下他。帶到我腳下。」老人淡淡說了一句。
轟轟轟!
十名韓家下人身軀集體一震,氣勢陡然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