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食人,只進不出,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靈魂也消失地一干二凈。
朱蕭然面帶微笑,朗聲道:「想必貔貅護國大家都見過,岐山有句古話,誰能召喚它,令它臣服,誰就是岐山的帝君,現在,還有人敢質疑我嗎?」
如果說朱蕭然一介女流擔任帝君,大家心底多少不服,那么現在,猙獰的神獸出現在他們面前,再也沒有人敢反駁她了。
「難道,這便是岐山命數?」孫崇山仰面嘆息。
就連沈傲冷也沉默不語。
貔天祿面前,眾人皆是螻蟻,再生不出反抗之心,只有無限敬畏。
那貔貅口中發出野獸般低吼,鼻孔喘息,甚是駭人。
朱蕭然拍了拍它堅硬的後背,不動聲色地緩緩說道:「殺光他們!」
貔天祿猛地沖了過來,一路上血腥不止,所過之處鮮血飛濺,光是靠氣息就能將人活生生震碎,無人敢阻。
「吼!」
吼聲震天動地,無數人耳膜滲血,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更有人被它沉重的腳掌踩碎,血肉模糊。
「保護玄宗陛下!」
不知誰高喊一聲。
然而,這一次,少年面前的護衛卻不停地減少。
有些人倒戈相向,第一時間拾起利刃刺向了身邊同伴,自相殘殺。
「殺了玄宗,拿他的人頭獻給殿下!」
又有人高喊,矛頭對准少年。
呂周渾身浴血,趕快護在少年身前,怒喝道:「我看誰敢!」
「你護不住他的,殿下召喚神座,有它在,岐山社稷怎會滅亡?呂周,放棄抵擋吧,我們讓你死個痛快。」
一名岐山護軍勸說著,卻不料被呂周一刀捅穿咽喉。
呂周從他屍體中狠狠拔出長刀,呸了一口,長刀指向任何一個敢上前的人,宛若殺神。
浩浩盪盪的禁衛軍分開了一條道路,蘇長山也滿臉是血地走過來,咧嘴一笑:「還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