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絕沉默。他和老人自然相熟，二人都曾是大陸有名的強者，同時為中州的某位帝王建功立業。

只不過後來，他們紛紛離開中州，彼此也沒有見過，這么多年過去了，這是他們頭一次相遇。

「那你來干什么？」灰衫老人比平時話多，他在天凰宗一般是不開口說話的。

唐絕笑道：「幫一個朋友......算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暮雨神煌幽禁的囚犯，便是那小子的父親和爺爺，現在，你知道我來做什么了？」

灰衫老人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許流蘇，淡然道：「他就是許白衣，呵呵，難怪有本事擒下少主，毀了七殘老的魂印，但我猜想，七殘老魂印受創，應該是你親自出手的吧！」

對於唐絕的實力，劍宗是認可的，畢竟二人同心協力上陣殺敵，不能說留下了深厚友誼，但彼此至少頗為了解。

「是我做的。」唐絕道：「普天之下，有我唐絕不敢做的事情嗎？」

灰衫老人不置可否，卻是道：「你讓開吧，雖然有你在場，我殺不了那個小子，但我必須將少主和小姐帶回天凰宗，若不然，宗主會對其他宗府大開殺戒，你們就會淪為殘害無辜的罪人！」

唐絕道：「暮雨神煌的暴戾乖張，我有所耳聞，只是我不明白，這樣的人，怎么值得你去守護？」

灰衫老人眼神一變，卻是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握住了神鯊齒。

唐絕道：「數十年過去，你用的還是這柄劍啊，神鯊齒，遙想當年東洲蠻王叛亂，你老當益壯，以此劍殺入亂軍之中，渾身是傷，卻取下了蠻王人頭。後來武帝封你為中州劍史，讓你和劍神姜養昊親自學劍，莫大殊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