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落。
天將明。
這一晚,兩軍主帥誰也沒有休息。
他們都將自己的神體狀態,調整到最佳。
而破曉之光即將劃破黯淡夜空的時候。
馬蹄聲,兵器相互觸碰發出的鏗鏘聲,以及軍陣排列時所彌漫而出的肅殺之氣,同一時間出現在南北方邊界線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都城內,許流蘇在白婉兒的服侍下,穿戴整齊,這位一貫不太喜歡被伺候的『公子哥』皺了皺了鼻子,道:「傻徒弟,你早就不再是我的侍女了,何況師傅上陣穿的又不是盔甲,何必勞你親自幫忙……」
說著,許流蘇從桌案上將散發著黑金光澤的歸墟戰槍拿起,感覺十分趁手,又看向白婉兒笑道:「待會殺敵的時候,可以勇猛一些,你也說了,晉國這對父女倆對你有恩,有恩,就要竭力報答!」
白婉兒溫柔地將一串佛珠遞給許流蘇,甜甜一笑:「謹遵師傅之命,只是師傅,如果徒兒盡力報答之後,沒事做了,那該怎么辦?」
「沒事做?」
許流蘇微微一愣,接過那串佛珠,帶在身上,隨後道:「那就隨我周游九洲,南方還沒去過,婉兒應該很感興趣才對。」
白婉兒甜在心里,暖暖一笑:「嘻嘻,公子,當然啦。」
許流蘇看了她一眼,笑道:「一會兒叫師傅,一會兒叫公子,稱呼究竟是什么?」
白婉兒笑道:「可以隨意嘛。」
師傅倆在一起的畫面溫馨,仿佛即將面臨的並非殘酷戰事,和未知的命運。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許流蘇的房門。
外面傳來了吳幽瀾的聲音。
「白衣兄,時間差不多了。」
天明,說明真正的大戰,即將打響。
許流蘇帶著白婉兒走出房門。
吳幽瀾一襲黑衣,氣質冷酷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