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冉仿佛覺得沙發上有好多釘子，怎么坐，怎么扎人。

「我們床都上過，還有什么不自在的？」墨卿放開她，開始脫衣服。

「墨卿你真混蛋！」她豎了眉，像豎起刺的刺蝟。

「很好，會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墨先生，墨少什么的。」墨卿嘴角浮上一抹譏誚的笑。

「你整天折磨我，到底圖什么？」顧小冉對著他，真的是沒辦法冷靜，一點就炸。

「圖高興。」

顧小冉嗆住，這混蛋就是一個變態，「那么多女人想爬你的床，墨少隨便勾勾手指，就能來一堆，是不？干嘛非要為難我？」

他眉稍一挑，「剛剛才表揚了你，這墨少就出來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墨卿，或者子言。」

『子言』這個名字是顧小冉心里的痛，哽在胸口，怒氣消了，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我用近兩年的時間，強迫自己忘掉恨，請不要再提起過去的事。不要逼我恨你……」

墨卿眼角斜睨了過來，「是忘掉我，還是忘掉你做的那些蠢事？」

「都忘！」顧小冉如實回答。

「你還是恨著吧！」他淡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浴室。

她恨他，他又何嘗不恨她？

讓彼此恨著，強過他一個人去恨。

顧小冉飛撲向門口。

身後傳來墨卿淡淡的嗓音，「門是指紋鎖！」

顧小冉瞪著門上的鎖，暗暗磨牙。

手機『嘀』地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