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收起漫不經心的神情，眼里多了幾分狠厲，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的手驟然收緊，讓她感覺到痛，「顧小冉，當年你發短信給我，說你被綁架，把我騙離皇朝，讓皇朝一夜之間覆滅，這賬該怎么算？」

「我說過了，那條短信不是我發的，我根本沒有給你發過短信。」

他睨著著她，冷笑了一下，「如果顧正嶸不去舉報，說皇朝賬目有問題，你的解釋，或許我會相信……」

顧小冉的小臉漸漸地沒了一絲血色，是父親舉報的皇朝？

她引開他，而父親去舉報，任何人看來，都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如果你堅持說沒有發過那條短信，是不是想告訴我，短信是顧正嶸發的？」

「不可能，我當時在住校，手機在我手上，我父親怎么可能用我的手機給你發短信？」

「所以……我只能相信是你……顧小冉，你說你該怎么償還這筆債？」

他慢慢地脫著她的衣服，她渾身劇烈發抖，「我相信一定有誤會，給我時間，我去查……」

查？

墨卿眼里浮上一絲諷刺，皇朝覆滅，親眼看著母親和姐姐被凌虐而死的時候，他也不願意相信是她做的。

可是當他逃出去後，查出來的種種證據，讓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那半年，他最恨的不是她，而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