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律師確實沒有主動告訴韓夫人,但你並沒立下條款,說要你死了才能告訴你母親。」
「所以你的母親和妹妹主動找了你的律師,核實了這件事。你一定會問,她們怎么會知道,這個問題,鄙人就幫不上忙了,韓總得去問你的妹妹。」
墨卿冷笑,多疑的人往往都敗自己的疑心上。
如果韓柯不是這么多疑的人,又用自己的狹窄心胸去度量顧小冉,定下這些所謂的『防狼條約』。
他也鑽不了這空子,激韓雪和韓夫人簽字。
韓柯將牙咬得『咯咯』作響,繼續冷笑道:「顧正嶸不點頭,你得了『盛唐』也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
「顧正嶸答應了讓『盛唐』復活。」
韓柯揚聲大笑,像是聽到了一件天下最好笑的事,「你以為我會相信?顧正嶸最寶貝的就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是我的老婆,他想她的女兒過得好些,就得乖乖聽我的話,又怎么可能幫你們,讓『盛唐』復活?」
墨卿心里冷笑。
盛唐是苗君蘭的,在盛唐隨便撥點錢,就可以養活上百個顧小冉。
可是他卻讓顧小冉覺得自己是寄人籬下,靠他顧正嶸施舍度日,光這份居心,就已經讓人叵測。
寶貝顧小冉?
恐怕未必!
養著顧小冉,不過是顧小冉對他有用罷了。
不過,這些話如果當著顧小冉說出來,會傷了她。
反正時間長了,她自然會懂,他沒必要刻意用錐子去戳她的心窩。
「既然你也知道,顧正嶸最寶貝的是顧小冉。那你就該想到,顧正嶸知道了顧小冉過的是怎么樣的訂婚之夜,再加上顧小冉身上的燙傷,顧正嶸看著她身上的那些傷,你還指望他能聽你的話?」
韓柯渾身冰冷,背心被冷汗濕透。
顧小冉僵坐在病床上,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