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翩沒聽見韓柯開出的條件是什么,但聽墨卿的話,也能猜到韓柯提出非常無禮的條件。
而且關系到她,因為如果墨卿不想管她,根本用不著搭理韓柯。
他一直護著她,卻又拒她於千里之外,這也是她最恨他的地方。
她站直身,走到大班桌邊,把手里的煙頭按熄在煙灰缸里,「你用不著答應。」
墨卿瞥了她一眼,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從抽屈里拿出一個信封,丟到小翩面前。
小翩迷惑地拿起信封,從信封里抽出一疊相片。
是她和韓柯從停車場到酒吧,再到她把車停在停車場外等著韓柯,等韓柯的車從停車場出來,再飛車越過大貨車,駛進對面的車道,又在不遠處停下的一系列相片。
小翩看著這些相片,嘴角掛著一絲不以為然。
就算有人看見韓柯出車禍前和她在一起,又就算有人看見韓柯是追她的車出的車禍,又能怎么樣?
所有照相都只能證明一點,韓柯自己作死,活該!
但當她翻到最後兩張相片的時候,拿著相片的手瞬間僵住,慢慢滲出冷汗,臉色漸漸地白了。
這兩張相片背景是仁愛兒童福利院,也就是她兒時呆的那家孤兒院。
相片中是兩個女人的側臉,一個是死去護工,另一個是她,她穿著運動服,戴著運動服上的帽子。
兩張相片,完全一樣的背景,一樣的姿式,唯一不同的是臉上的表情,顯然是連拍出來的。
第一張,護工一臉的迷惑,她卻是面帶微笑。
第二張,護工一臉平靜,目光卻微微呆滯,而她面無表情,只是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小翩看著相片一動不動。
她去孤兒院的時候,避開了所有監控,同時也避開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