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愛一個人，不用你來教我。」顧小冉深吸了口氣，起身，丟下兩杯咖啡的錢，「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小翩從手提包里掏出一支錄音筆，按下開關，「這個聲音，你不會陌生吧？」

「顧正嶸那狐狸不好騙啊，墨卿和顧小冉都到了這份上了，他還不上鉤。」是程國梁的聲音。

「如果顧正嶸好對付，墨卿何必在那丫頭身上浪費時間。不過，墨卿昨天說，顧正嶸最近配合了許多，應該是快了。」是墨震忠的聲音。

小翩關掉錄音筆。

顧小冉掃了小翩手中的錄音筆一眼，快步離開咖啡屋。

出了門，只覺得手腳冰冷，握著手提包的手微微發抖。

滿腦子都是那些慘絕人寰的相片，以及相片中墨卿憤怒絕望的眼神。

光碟可以ps，錄音當然也可以，但墨家和顧家的恩怨不能ps。

顧小冉拿出手機，找到墨卿的電話號碼，怔怔地看了許久，才撥了出去。

「小冉？」她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寥寥無幾，他和她分開沒多久，她這時給他打電話，讓他有些意外。

「嗯，是我。」

「有事？」

「想你了！」顧小冉鼻子發酸，淚意涌了上來。

「出了什么事么？」墨卿有種不好的感覺。

「沒，就是想你，想聽聽你的聲音。」

「小涵呢？」

「俞菲回來了。」

「地址，我來接你。」

半小時後，墨卿的車在顧小冉面前停下。

顧小冉也不上車，只是站在路邊靜靜地看著他，在和他視線對上時，微微一笑。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