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月看著一車的人，有些意外，再看見副駕駛室的顧小冉時，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神色。

但所有神色只是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不能察覺。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這么齊的人？」程曉月和顧小冉是閨蜜，以前常和顧小冉一起去老北街，見過慕華。和俞菲也熟悉。

「你上不上車？」顧天磊不耐煩地皺眉，他雖然做了偽裝，但也不能在公眾場合過多露面。

程曉月忙拉開車門，挨著俞菲坐下。

都是年輕人，這頓飯吃得十分歡悅。

顧天磊晚上要錄音，他的經紀人已經一早派人開車來等著，他沒再堅持和俞菲他們繼教鬧下去，吃完飯，就獨自離開。

顧天磊一走，程曉月就顯得興趣索然。

接下來，慕華挨個送人。

「再見！」程曉月在家門口下車。

俞菲道：「曉月，聽說這一年多，都是你在照顧天磊，謝謝你啊。」

「都是朋友，應該的。」程曉月口氣輕松，心里卻有些不舒服，顧小冉對她說謝謝，俞菲也對她說謝謝，感覺他們就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外人。

只是因為是朋友？

俞菲感覺不是。

剩下三人直接回了老北街。

小涵小手上正拿著一朵蘭花在蹂躪，不用想也知道，小家伙把太佬爺的誰也不許動的蘭草給禍害了。

看見慕華，立刻把手上玩殘了的蘭花丟掉，興奮地向慕華爬去，求抱抱。

慕華接住撲過來的小涵，熟練地抱在懷里。

正想問小涵今天乖不乖，感覺背後一道冷搜搜的目光停在他身上，眼角余光見俞菲和顧小冉心虛地瞅著他。

慕華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