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冉聽得出來，是那個男孩的聲音。

原來他叫wolf。

她那時不知道wolf是什么意思，不過這時卻在夢里看見，卻知道wolf是狼的意思。

她睜開眼睛，看見他站在浴池邊，目光冷冽，如兩道墨色冰刃，神情陰冷嚇人。

她有點怕他，下意識地抱著膝蓋，縮起了身子。

「上來。」他開口。

「不。」她倔強地瞪著他，福利院的姐姐和哥哥們說過，如果護工們要把她們洗干凈，絕對不會有好事。

被洗干凈帶走的姐姐或者哥哥，回來以後基本都會『病』死掉。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他語氣冰冷地警告她。

她扭頭不理。

「上來。」最後通牒。

她仍然當沒聽見。

他突然彎腰下來，接著她的頭發一緊，頭皮傳來尖銳刺痛。

她驚慌的抬頭。

發現她糾結的頭發，被他抓在手里，無情的把她扯近。

「放開我，放開我！」她開始害怕了，雙手雙腳努力潑水，卻被他提出浴缸。

「你不洗，那就由我代勞。」他冷冷的說道，扯住亂扭亂跳的她，在她頭上倒下大量洗發精。

「我不要洗！」她痛得快要哭出來，用力掙扎，卻被他輕易的鉗制住。

他放掉臟水，換過干凈的熱水，拽著她的頭發用力搓揉。

頭發太臟，洗發精搓不出泡沫，臟兮兮的水淌了她滿臉，流進她眼睛里，很痛。

他把她粗魯地按進水里，她被嗆得連喝了好幾口水，但眼里的洗發精卻被洗去，眼睛不再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