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欺負你，你還幫他說話？」

「他其實對我挺好的……」

程佩妮垂下眼晴，看上去很乖巧，而且很委屈，乖巧委屈得讓人心疼。

讓她『委屈』成這樣的，當然是站在墨卿身邊的顧小冉。

顧小冉想到程佩妮找她理論時，口口聲聲罵她和她母親的囂張模樣，突然想笑。

墨震忠冷眼向她瞪來。

顧小冉突然感覺墨卿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像是在告訴她，有他在，不用害怕。

顧小冉在沒邁進大門的時候，確實怕過，但進了這道門，反而不怕了，因為要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坦坦然地迎視向墨震忠的目光，沒有半點卑微。

「沒有欺負你？你以為受了委屈自己忍著藏著，我就不知道？」

程佩妮眼里慢慢涌上淚意，卻笑了笑，「有墨伯伯在，佩妮真不委屈。」模樣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卻獨自忍著。

墨震忠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是誰都進得了墨家大門的，不管是誰來，最後都得乖乖滾蛋。」

顧小冉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聽見。

墨卿卻拽了顧小冉轉身外走。

「你去哪兒？」墨震忠沉下臉。

「不是讓我們滾蛋嗎？」

「誰讓你滾了，我是讓不屬於我們墨家的人滾蛋。」

「不屬於墨家的人，她嗎？」墨卿眼皮略抬，瞥了程佩妮一眼。

「佩妮是我們墨家的媳婦。」

「那爸就得趕緊加點油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