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卓然怔住，俞菲卻笑了。

他俊雅的容顏是慣有的淡漠，背著光，身後有一層如夢似幻的光暈。

「做夢真好！」俞菲嘆息。

伸手起過去摸卓然的臉。

可是一抬手，牽扯到後背傷，痛得一聲悶哼。

俞菲呆了，會痛，夢是不會痛的。

難道，不是夢？

俞菲又動了動，這次直接痛得淚涌了上來。

「別亂動。」卓然道。

俞菲整個人僵住，別說叫痛，連氣都不敢出了。

是真的，他真的在自己面前。

俞菲想起之前迷糊中，聽見的聲音，是叫她的名字，那個聲音，是他……

難道是他救了她？

俞菲心臟怦怦亂跳，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這是在哪兒？」

「醫院。」

病房門推開。

卓然和俞菲同時驚了一下。

俞菲看見站在門口的顧小冉，有種做壞事被抓到的感覺，頓時慌了神。

卓然忙不露聲色地把俞菲放了回去。

顧小冉進來，看見彎著腰站在病床邊，托著俞菲的卓然，而俞菲睜著眼睛，忙跑上去，「小姨，你醒了？」

「嗯。」俞菲忙應了一聲。

「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