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也這樣想，所以也沒怎么懷疑，可是漸漸的，我發現她好像有很多秘密，而且都不肯告訴我。她每次跟我回顧家大院，總是很勤快地搞衛生。但你奶奶發現，她是借搞衛生，像在找什么東西。我才意識到，她嫁給我是有目的的，至於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

「爸，沒問過媽媽找什么嗎？」

「當然問過，可是她不肯說。我說，如果不說，我們就分開吧。可是她寧肯選擇分開，也不肯告訴我。於是我和她分居了，不讓她再回顧家大院。我不給她錢，是想她沒工作，沒錢，帶著孩子是撐不了多久的。她怕你外公，和我分開的事，絕對不敢告訴你外公，她撐不住了總會來告訴我原因。」

「然後呢？」

「哪知道，她那么倔，居然帶著孩子出去給人做洗盤子。我看著她那樣，也來了脾氣，想看她能硬氣到什么時候，結果……她這一撐，就撐到了天磊長大。天磊這樣長大，自然恨我。」

「爸，你愛過媽媽嗎？如果愛過，不是媽媽撐不下去，而是該你該撐不下去。」看著妻子這么辛苦，能無動於衷十幾年，已經不是賭氣，而是不在意。

顧小冉感覺得到，就算有一天，媽媽回來，媽媽和爸爸，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顧正嶸看著顧小冉，無言以對。

「爸，和媽媽的緣份盡了，也就盡了。別再辜負惠姨。」

「你惠姨和你媽媽是好姐妹，是可憐你和天磊，為了照顧你和天磊，才和我來往的。」

「既然惠姨和媽媽是好姐妹，你這樣對媽媽，她早該罵得你狗血淋頭，哪里還理你。爸醒醒吧，別再自欺欺人了。」

「爸爸這輩子不會再結婚了。」顧正嶸暗嘆了口氣，「小冉啊，你就別再為爸爸操心了。」

「爸，你心里是不是有人？」傳說顧正嶸喜歡主母苗君蘭。

「我心里哪里有什么人。」

「我媽呢？我說的是親媽。」

顧正嶸有一瞬的怔忡，顧小冉心里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