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忠知道卓然性子烈,怕卓然和程國梁杠上,也急急返回別苑。
卓然說的那些話,雖然刺耳氣人,但他又何嘗不知道程國梁的張橫跋扈。
他總覺得程國梁是在土匪窩里活下來的人,難免沾染一身匪氣,沒有那么多是非觀念。
雖然有些作為,他也不認同,但讓一讓也就過了。
再說,沒有程國梁,也沒有墨家的起生回生,沒有起死回生,又哪來現在風光。
所以,他們要什么,只要能辦到的,給他也是無妨。
但到了門口,就聽見卓然程國梁的對話,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當年,被救下的是他墨震忠和兒子墨卿。
只有他們父子受過程國梁的恩。
墨家後來的人,都是為墨家賣命的人,他們不欠墨家任何東西,更不欠程家什么。
他和墨卿欠下的人情債,沒理由讓這些為墨家出生入死的人賠上尊嚴,與人為奴。
顧小冉是顧家的人,他無法接納,但人是他帶回來的,在他的別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卻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程國梁見卓然閉了嘴,看著他不屑地冷笑了笑。
狂呀?
再怎么狂,也只是墨家的狗,而墨家的狗,他想怎么打怎么打。
卓然深吸了口氣,強壓怒火,解開顧小冉身上的繩子,把顧小冉打橫抱起。
程佩妮橫上來一步,伸手攔住卓然,「她是賊,你不能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