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病門被推開，又再輕輕關攏。

顧小冉以為是俞菲，捂著被子，問道：「天磊走了？」

身後沒有人回答，死寂一般的靜。

顧小冉正要翻身過來，突然身上輕微的一痛，像被針扎了一下。

轉頭過來，結果看見程佩妮面色陰沉地站在床邊。

「你要做什么？」顧小冉吃了一驚，坐了起來，驀地發現，身體在迅速麻痹，手腳完全不聽使喚。

「別動。」程佩妮聲音透著股森森然，眼睛里滿滿的憎恨，她緩緩抬起手，手上拈著一根針。

顧小冉看見那根針，立刻明白自己身上的麻痹是怎么回事。

「別出聲，否則我就劃花你的臉，刺瞎你的眼睛，讓你一輩子別想再見人。」程佩妮把針逼近顧小冉的眼睛，貼上顧小冉的臉。

針尖上的涼意，透過肌膚。

程佩妮眼睛里沖著血，紅得嚇人，而且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