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麻皮慘叫著縮手回來,那只手已經只剩下白骨。
這只手廢了。
麻皮又痛又害怕,看著自己只剩下骨頭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面色死灰地軟在地上。
他們都是背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人,死了就死了,沒人理會。
如果卓然不把他撞開,他現在就是一堆白骨。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頭皮發麻,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船艙中一片死寂,只聽見麻皮痛得哆嗦的呼吸聲。
卓然年輕的臉龐仍然沒有什么表情,雖然冷清,卻干干凈凈,就像清晨的青竹,透著絲絲清新的寒涼,但他讓人把麻皮丟進魚缸的時候,卻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好像人命在他這兒,根本無關緊要。
宋飛剛才被卓然一招震住,但真正的恐懼卻是這一瞬才開始,慶幸剛才自己沒有繼續做出什么過激的事,否則真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走出這個船艙。
卓然拉平衣服,走到麻皮面前。
冷冷地看著麻皮的手,已經沒有了皮肉,森森的白骨上染著血腥。
如果不是墨卿的那席話,他不會出手,現在的麻皮丟掉的就不僅僅是一只手。
卓然蹲下。
麻皮痛得臉色煞白,看著面前的卓然,早沒了剛剛被抓來時的硬氣,眼里只有恐懼。
「有些錢可以掙,有些錢卻不能掙,如果有下次,就不再是一只手這么簡單。」卓然淡淡地道。
所有人都明白,麻皮手廢了,永遠不能拿槍,卓然的話是說給他們聽的。
他在敲山震虎,警告所有人,有些單子能接,有些不能接,像墨卿這張單子就是不能接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