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的條件是什么？」顧小冉不認為韓郎會無償地給他們抓龍虱。

「錢。」

「只是錢？」

「你認為還有什么？」

顧小冉說不上來，卻覺得韓郎不是只滿足錢的人。

但除了這個答案，她確實想不出別的。

見墨卿穿著睡袍，腰帶松垮垮地系著，露出胸口一片肌膚，身上散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顯然剛洗完澡。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他等韓郎醒了，和韓郎約定交易時間，從海路回來，所以並不比顧小冉晚到多少。

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墨震忠已經離開。

顧小冉想到墨震忠讓他去相親的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想睡了。」

「睡吧。」墨卿抱住她，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他身上有傷，又折騰了一晚上，也疲憊。

「我想自己睡。」顧小冉道。

墨卿睜眼，轉頭，看向她，審視著她臉上的表情，她眼睛里布著血絲，臉上也有疲憊之色，但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什么。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能什么事？就是累了，一個人能睡得好些。」

「這么久了，還不習慣？」墨卿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光，能把她臉上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一些。

顧小冉沉默，不是不習慣兩個人睡，而是今天心情很差，不想被他發現。

「好，今天放過你。不過，你得盡快習慣，我耐心不多。」墨卿知道她今晚累了，沒有為難她，親了親她，翻身下床。

等墨卿的身影在門口消失，顧小冉終於撐不住，在被子里把自己縮成一團，緊緊抱住，可是還是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