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冉依在床上玩了會兒電腦，眼睛也有些累，望望窗外，一縷淡淡的黑雲飄過皎潔的明月，冷冷清清。

王媽敲門進來，「顧小姐，要不要吃點宵夜？」

「謝謝，不用了。」

王媽退了出去，輕輕關上房門。

「小冉睡了嗎？」墨卿壓低聲音問剛出去的王媽。

顧小冉聽見他的聲音，心臟陡然一緊，不知他什么時候回來。

他以前回來，進她的房間，可從來不會問下人。

這份心虛已經不用明言了。

顧小冉冷然一笑，伸手去關燈，手摸到開關，卻沒按下去，苦然一笑，她心里對他始終存著一份期待。

王媽道：「還沒呢。」

墨卿手握住門把，聞到自己一身的酒味，猶豫了。

顧小冉見他沒有動靜，心又再下沉，『啪』地一下關掉燈，滾倒在床上。

去應付完別的女人，又來親近她，當她是什么？

暖床的？

墨卿看著直門縫里透出的燈光滅了，心驟然一痛，再看向王媽時，已經是慣有的淡漠，「你去休息吧。」

「是。」王媽離開。

墨卿推開門，進了屋，遲疑了一下才轉身關上房門，也不開燈，借著月光，慢慢走到沙發前，和衣躺下。

今天的應酬實在太累，傷口裂開，每一次呼吸都痛得額頭冷汗涔涔。

床和沙發之間，隔著一塊雕花的屏風。

墨卿透過屏風的雕花縫隙，靜望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