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體,柔軟,幽香。
她看著他的眼神,說話的聲調,無一不誘人。
他再冷血,再無情,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
又嘗過她的味道,知道她有多美味。
火被撩起,卻生生把她推開,邪火在骨頭里叫囂,仿佛要把他體內的所有水份熬干,熬得讓他心煩意躁。
手不由自主地向身下探去。
另一只手撐住牆壁,閉著眼睛,幻想著她還被他抵在牆上,被他撞得身子亂顫。
整個人微微一顫,慢慢地僵住。
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渙散的神思,長透了口氣。
睜開眼睛,抬起頭,任冰冷的水淋在臉上,沖去臉上的濕汗。
以前做下的案子,他可以無視。
墨卿說,血腥的事不要再沾。
其他的事,他可以不再染指。
但韓金彪,他一定要親自動手。
不把韓金彪開膛剖腹,他消不了心頭之恨。
殺了韓金彪,他會怎么樣,他不敢去,也不願意去想。
橫豎是搭上命,也要做事,何必去想。
他這種人,絕不能有情,有了情,就會有牽掛,有了牽掛,就會有顧慮。
有了顧慮,下手就會畏畏縮縮,不能干脆利落。
他見過太多畏畏縮縮的人,這種人到頭來,大多該干的事沒干,反而死在對方手上,弄不好,還會拖累兄弟。
害人害己!
他——卓然——
絕不做這種人。
他管不住別人,只能管住自己的心。
沐完浴,帶著一身水氣離開更衣室,走向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