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默了一下，才道：「別的事，我都能答應你，但這件，我不能答應。」

「為什么非要去？」

「醫者父母心，我也是醫者。」

「病人很多，不是非要去那里的。萬一有什么事……你不去的話，可以給更多的病人看病。慕華，我不是什么偉大的人，我自私，我沒有遠大抱負，只想身邊的人都好好的……」

「小冉，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如果每個人都不去做，就沒有人做了。」

顧小冉和慕華面對面站著，看著他臉上溫和的表情，突然感覺到，正如墨卿所說，她勸不動。

「慕華，對不起……」顧小冉對這個男人，除了抱歉，還是抱歉。

慕華反而出奇的平靜，「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做這樣的決定，對不？」

慕華笑了，溫柔地看著她，「你誤會了，我不是因為你才決定去那地方的。這些年，其實我經常去非洲，埃塞比亞，我也去過很多次，他們渴望生存的毅力打動著我，我一直很想多為他們做點事。這次發生疫病，我一直關注著。所以在招募義醫的時候，我就第一時間報了名。不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攔著。我想走得輕松些。」

「慕華……」

「小冉，開開心心地送我離開，給我多一點美好的回憶。」

「可是我……」在她們母子最無助的時候，是他照顧她，關心她。

「好了小冉，婆婆媽媽的都不像你了。」慕華把剛才要交給俞菲的小盒子，放到她手里，「這個給你。本來想在楓葉林給你的。」

「我……」顧小冉想說她去了楓葉林，可是那種情況，她怎么說得出口。

「你能來送我，我已經很開心。」

「對不起。」

「我們之間不要說對不起，好了，飛機快起飛了，回去吧。」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