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剛才在樓下看見她和小翩，真會以為她已經睡著。

天巳經很黑，屋里又沒點燈，而她又是背著月光，面容隱在黑暗里，只能看個大約的影子。

墨卿站在床邊看了顧小冉很久，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開燈，又到底在看什么，但就是想這么一直站下去，一直看下去。

顧小冉翻了個身。

墨卿驚醒過來，上床在她身邊躺下。

過了一會兒，顧小冉軟軟的身體小心地窩進他懷中。

墨卿一動不動。

懷里小女人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反應，手臂纏上他的脖子。

墨卿濃眉微微揚起。

不裝了？

顧小冉湊近他，親上他的嘴角。

「不如，我們做一次？」

「你醉了。」他的聲音平和淡然。

顧小冉揉了揉越來越重的頭，是醉了，但醉些又有什么關系？

「不做？」

「不做。」

「是不想，還是因為小翩在，心里有顧忌？」

墨卿眸色微黯，突然唇輕貼上她的唇。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驚愕的眼，慢慢退開，「大半夜，跑外面喝那么多酒，回來就耍酒瘋。」

「你看見了？」

「吵得砸瓶子，還指望別人不知道？」

「睡覺。」顧小冉囧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墨卿手臂環過她的腰，從後面貼上她，「你在怕什么？」

「我哪有怕什么？」

「怕小翩把我搶去了？」

「搶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