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很感興趣？」

「是。」

「因為顧小冉？」

「為什么說是因為顧小冉？」

「因為你看她的眼神……你喜歡她！」

「……」慕秋白不答。

「你很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以後做什么？長大以後做什么？」

「很小？小到什么時候？」

「幾歲。」

「小孩子都是過一天是一天，哪來那么多想法？」

「錯了，我們那時候活著，看到的都是挨打，病死，好像活著就是為了挨打，然後等著病死，除了死，不知道還會有什么。你從小被我外公撫養著，衣食無憂，受著良好的教育，也沒人敢動你，你一定不會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活著是什么滋味。」

慕秋白沒有回話，心里卻掠過兒時被養母打斷手和腿，丟進垃圾桶的時候，他手和腿很痛，但最痛的不是手和腿，而是心。

被遺棄的絕望和恐懼。

再往前回憶，那些年，養母整天打罵他，他身上的傷從來沒有斷過。

那時他還小，真不知道未來是什么，真以為每天的日子就是挨打……

「然後呢？」

「直到看見他，他給我們孤兒院送來很多很多書和東西，我們孤兒院所有孩子都很開心。他就像太陽一樣，我看見他，就對未來有了向往，也想像太陽一樣耀眼，然後站在他身邊。」

「結果做了黑太陽，殺人放火，什么都做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