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出生入死，我已經數不清我們一起經歷過多少次出生入死，也數不清我們彼此之間救過對方多少次命。爸，這樣的感情，換你，你能棄得了嗎？」

墨震忠頭一陣昏眩，腳下一個踉蹌。

「爸——」墨卿連忙放下小涵，把墨震忠扶住。

「老爺……少爺別再說了，老爺最近心臟一直不太好。」錢福上前扶住墨震忠另一邊手臂。

墨震忠搖搖手，示意錢福不要再說下去，令錢福扶著他出去。

墨卿看著父親離開，重新靠坐回去，疲憊地靠向沙發靠背。

小涵見父親不開心，爬到墨卿身上，抱緊墨卿的脖子，用小臉貼著墨卿微涼的臉，「粑粑，小涵想媽媽，想太佬爺……」

墨卿睜開眼睛，親了親小涵肉嘟嘟的小嫩臉，「我們多陪爺爺一下，再回去找媽媽，找太佬爺，好不好？」

小涵雖然還不太聽得明白爺爺的話，卻聽得懂『顧小冉』三個字，而且看得臉色，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卻有不好的感覺，十分害怕，很想早點離開，但見爸爸很累的樣子，卻沒硬鬧著走。

謝寶鈴看著這樣的墨卿，這樣乖巧懂事的小涵，愁得心里一陣陣的堵。

這叫什么事呀，顧小冉這好的一姑娘，怎么偏偏就是顧家的女兒，如果別的女兒，哪有這些事。

原本可以好好的一家子，整成這樣。

墨卿按鈴叫來下人阿玲，「帶小少爺去老爺房里。」

小涵抓著爸爸的衣服不放。

墨卿柔聲哄道：「小涵別怕，爺爺很喜歡小涵，不會關著小涵的。小涵去陪爺爺玩會兒，把爺爺哄高興了，我們就回去找媽媽和太佬爺，好不好？」

小涵歪著頭看向謝寶鈴。

謝寶鈴有些緊張，「你不怕你爸不讓你們走呀？」

「他不會，之前，他也就在氣頭上，氣我們瞞著他，現在說開了，他心里會更堵，但不會為難小涵……」

現在不是說開的好時機，但事情突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