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案子太過血腥暴力,又是武裝團伙作案。
政府怕引起社會恐慌,封鎖了所有案子細節,只粗略地提了幾句。
俞菲沒看到具體的東西,卻知道,那時恰好皇朝破產。
那時候,他和墨卿的處境一定非常艱難。
否則,以卓然的性格,怎么會不給自己唯一的姐姐厚葬?
俞菲望了眼遠處那些豪華的石墓,再看他姐姐那小小的石碑位,突然有些心酸。
也不多問,將香燭遞了給他,「上香吧。」
他接了過去,插上蠟燭,握著香,拜了幾拜,才插進土中。
俞菲有些意外,「你懂?」
卓然連話都懶得回,他在緬甸長大,但終究是這里的人,回來又這么多年了,拜祭過不知道多少人,這些禮俗,他豈能不會?
以前不燒香,不燒紙,只是因為姐姐喜歡干凈。
他怕姐姐不喜歡香燭紙錢的煙塵。
在道上混的人,都信鬼神的存在,卻相信死不帶來死不帶去。
從來不認為,燒什么給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就能收到。
但看著一張張燃燒的紙錢,卻突然覺得有一瞬的恍惚,情不自禁地突然問道:「這些錢,我姐姐真的能收到嗎?」
「能的。」俞菲輕吐了口氣,不管能不能,這是一種信念,對亡者的想念。
他不再說話,很認真的燒著那些紙錢。
看向蹲在身側,默默燒紙的男人,突然生出一些惻隱之心。
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只和姐姐相依為命,卻又親眼看著姐姐慘死,這些年一定很痛苦,很孤單吧。
紙錢燒了一半,卓然突然不再燒了,把紙錢收了起來。
「這錢不能再回去。」俞菲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