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雨凝手一抖，「你說，她是……她是……」

「是。她就是琪琪，你剛才答應我的。」

雨凝突然伸手拂開顧小冉臉上的亂發，仔細看向她，看清顧小冉的臉，不由自主的退開一步，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顧小冉知道，雨凝認出了她。

「不殺她可以，但你能保證她不將今日的事傳揚出去？」

「她不會。」墨卿口氣中沒有一絲不肯定。

是啊，他說的對，她無論看見什么，都不會外揚，因為他們本是陌路之人，不過是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不暫時綁在一起，一個過客何需理會與自己無關的事，招惹是端。

雨凝看了顧小冉一眼，沒有一絲信任，再看向墨卿，墨卿眼底慢慢冷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再鬧下去，她不旦得不到想要的，反而會讓他反感她。

雨凝深吸了口氣，轉身走開。

墨卿慢慢轉身，看向顧小冉失去血色的小臉。

顧小冉心里亂成了一團亂麻。

墨卿凝看著顧小冉，眸子如同墨玉一般，黑到極致，也溫溫柔到了極致。

顧小冉這么看著他，他越是冷靜，她越看不透他，心也就越往下沉。

身上仿佛裹了層雪，寒意從肌膚一點點滲入體內，將血液一點點凍住，渾身上下無處不冷。

天空中飄飄零零下起了雪，顧小冉深深的呼出口氣，像要把胸膛里的郁積一同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