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地上堆著的黑衣禮服，再看她眼中強掩著的痛楚，如同獨自舔傷口的小獸。

「他不是你的良人。」

顧小冉笑了笑，覺得很累，累得甚至懶得從沈浪懷里掙出來，閉上眼，「我想睡會兒。」

他本來就不是良人，只是她固執地舍不得放手。

沈浪不再說話，抱著顧小冉走向他的車。

打開車門，把顧小冉放進副駕駛室，為她系好安全帶，關上車門。

墨卿進了屋，只是站在門邊，等沈浪帶著顧小冉離開，從門後站出來，站在雪里，聽著車聲遠去，才拾起地上的黑禮服，捧在手里，怔怔的看著。

「你為什么不躲。」雨凝站在他身後，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心里緊巴巴的難受。

他不答。

雨凝拿著一件裘皮大衣出來，走到他身邊，披向他的肩膀，「你的傷還沒處理。」

「小傷，不礙事。」他避開雨凝的手。

雨凝拿著裘皮大皮的手落空，僵在半空中。

墨卿回頭，看向她，「韓金彪是不是在緬甸？」

「卿，別逼我，我不能告訴你。」

墨卿不再問，抱顧小冉的黑禮服抱在懷里，走向門口。

「難道你寧肯自己受傷，也不讓她損一點頭發？」雨凝追在他身後，氣得小手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