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東柏就因為他那泛濫的『愛心』，卻讓一個本可以就此解脫的孩子，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難道他不該受到良心的譴責？」

「墨震忠為了自己的前途，卻讓一個可憐的女人飽受折磨，這種冷酷無情的人，難道不該死？」

「對，我是恨他們，可是他們的所做所為，我不該恨？」

「他們作孽在先，我為我可憐的母親，向他們討還罪孽，讓他們也償償生不如死的滋味有什么不對？」

「就算他們對不起若蘭阿姨，可是凝姐滅了他們以後呢？難道墨家和苗家沒了，凝姐就能開心？就能從此釋懷？」

雨凝臉沉了下去，「我用不著想那么多。」

「或許凝姐真的忘了。」墨卿輕嘆了口氣，「如果那些人不做那該死的試驗，就不會這些事，真正該死的是那個試驗的操控人。而你卻在為那個賣命……」

雨凝大聲喝止，「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但他能給我權勢，沒有這些權勢，我動不了墨震忠，更動不了苗東柏。」

墨卿不再說下去，看了雨凝一陣，轉身向門口走去。

雨凝看著他的背影道：「把顧小冉那丫頭除掉，你現在舍不得她，以後只會更難受。」

墨卿站住，「她是我的女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不是男人。」

雨凝走到他面前，放柔聲音道：「弟弟，她是苗家的人，你不要被她騙了。」

「她對我沒有任何所求，能有什么可騙？」

「她是苗東柏的外孫女，苗家一個庶出的女兒都無比尊貴，何況是苗東柏的親外孫女。她如果沒有目的，干嘛那么委屈自己沒名沒分地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