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吃了葯,體溫卻仍然沒有降下去。
俞菲把他的上衣脫去,用酒擦抹,直到他高燒退去,才抹去額頭的汗,趴在床邊沉沉睡去。
卓然被手臂上傳來的酸痛痛醒,睜開眼睛,俞菲的小手死死地壓被子,看樣子像怕他退燒的時候覺得熱而掀被子再次受涼,而她臉的枕在他的手臂上,壓麻了他的手臂。
他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不忍心吵醒她,忍著臂上的麻,一動不動。
燒已經退了下去,身上也舒服了很多,不再渾身酸痛。
但精神還沒有恢復,倦意襲來,他閉上眼睛,重新沉沉睡去。
鄰居家養的雞叫了,俞菲猛然驚醒,條件反射地伸手摸向卓然的額頭,入手溫熱,她松了口氣,伸了個懶腰,舒展酸痛的肩背,起身走向門口。
打開房門,天已經亮了,樓下廚房傳來父親做早飯的聲音。
俞菲下樓,「爸。」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俞建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俞菲,「你眼睛怎么這么紅?昨晚沒睡覺?」
「卓然昨晚發燒。」
「發燒了?」
「嗯,我給他吃了葯,現在燒退了。」
「什么引起的發燒?」
「感冒,不過他發燒,好像比一般難退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
「好呀,不過爸小聲一點,他還沒醒。」
「知道了。」俞建民瞪了俞菲一眼,真是女大不中留,以前總嫌她不肯戀愛,嫁不出去,現在見她對除他以外的男人這么用心,心里卻有些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