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霞猶豫不決。

如果答應了卓然，邁出這一步。

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向韓金彪告密。

對韓金彪而言，她的價值就是利用畢申的關系，潛伏在墨家，留在卓然身邊，獲取墨家的動向。

但向韓金彪告密，也就意味著告訴韓金彪，她的身份已經暴露。

那么對韓金彪而言，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她的作用只剩下殺人。

血靈芝自然不會用在一枚棄子身上。

她再不可能從韓金彪那里得到血靈芝。

而她正式成為進墨家的死敵。

卓然絕不會放過她。

不告密，只剩下另一條路——和卓然合作。

和卓然搭成了協議，也就是意味著背叛韓金彪。

一旦計劃失敗，她會比死還慘。

但如果成功……

「如果你找到韓金彪，我要血靈芝。」

「如果這個計劃讓我們找到韓金彪，不管韓金彪有沒有血靈芝，我向你保證，我們會盡全力給婷婷治病。」

「好，我答應你。」

卓然起身，抱起『小涵』，「走吧。」

陶霞已經幾天沒吃沒喝，再加上之前悲痛欲絕耗盡了所有體力，身體虛弱地沒有一點力氣，站起身，頓時頭昏眼花，往後栽倒。

卓然冷看著她，沒有扶她的意思。

穿山甲抓住陶霞的胳膊，幫她重新站穩。

陶霞看著卓然漠然的神情，心里一片凄然。

小涵的事，耗光了他對她的所有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