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系著安全帶，但因為慣性，白芍還是猛的向前沖了一下。

「白芍，你總是這個樣子，倔強嘴硬，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挺好的？」蔣澤的語氣嚴厲，甚至有些諷刺。

白芍頓時像只小刺蝟似的，豎起了身上的刺，「我說我挺好的就是挺好的，你又不是我，憑什么認為我不好？」

「你的挺好，只是做給大家看的樣子而已，你對大家笑的時候，那笑意有滲透在眼睛里嗎？從秦晉深離開之後，你就像行屍走肉一樣，你這個樣子，自己覺得有意思嗎？」

白芍不再說話了，卻梗著一口氣，『啪』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她不想再跟蔣澤對話了，沒錯，打從阿深離開後，她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面對大家，可是她不開心，她很想阿深，但是她的不開心，都藏起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肯拿出來，讓它自由一下。

她這個樣子，沒有招惹到誰，沒有給誰添任何一點麻煩，蔣澤為什么這么討厭，這么可惡，非要挑明出來，非要讓她承認不可！

蔣澤一把拉住了白芍的手腕，制住她的動作。

白芍轉過身，用另一只手拍打著蔣澤攥著她手腕的大手，「你放手，我不想跟你說了，我要下車，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送，不用你送啊！」

白芍一邊喊著，眼眶倏地就紅了，蔣澤看著這樣的白芍，心疼的要命。

這些天，他一直跟著她，看著她上學、去練武，從武場出來，回去秦家。

不管走在哪兒，或者是坐在公交車上，或者坐在出租車上，她都像是靈魂不在這兒一樣，臉上的神情永遠是呆呆的，在想著什么的樣子，甚至有一次，她過馬路的時候，差一點就被經過的車子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