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逼崽子!」
余飛頓時咬牙切齒,這貨按理說應該還在拘留所里面,竟然在這里又能遇到余飛是新仇舊恨涌上了心頭。
「余飛,這次你沒搞死我,你給我等著!」
劉世超看到竟然是余飛,十分得意了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余飛,威脅的說到。
轟……
余飛二話不說,一腳踩在了油門上面。
貨車忽然加速,劉世超被嚇的一跳,急忙縮回去了頭,余飛這次可不來虛的,直接撞了上去。
轟隆……
貨車再怎么便宜,那也是為了拉重東西造出來的,所以骨架結實的多,直接將劉世超的貨車推著向後滑了好遠。
小轎車的引擎蓋直接被揭掉了,里面的發動機都露了出來,輪胎在地上摩擦出來了幾道黑色的印子。
劉世超在車里嚇的魂不附體,驚叫連連,死死踩著剎車,小轎車的動力是汽油,貨車使用的是柴油機,馬力大得多,小轎車根本抗衡不了,越推越遠,差點掉進了邊上的臭水溝里。
看到差不多了,余飛才拉起了手剎,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余飛這一連串果斷而狠辣的舉動,徹底嚇傻了劉世超,不過轎車的整體結構還沒破壞,所以他將鎖住車門,在車里驚恐的看著余飛。
幾步便走到了轎車邊上,看到里面的劉世超,余飛不禁嗤笑了一聲,就這么一個慫貨,卻將自己搞的雞犬不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
「滾下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踹了一腳車門,車門上留下了一個腳印,車身都晃盪了幾下,余飛對著車內大聲喊道。
「你這是謀殺!我要告你!」
劉世超在車里大聲的喊道,車門是他最後的防線,他當然不會打開,甚至打開工具箱,從里面拿出了一把小扳手。
「謀殺?誰看到了?從現場的車轍印看,是你轉彎不減速,還占據外車道,導致我剎車不及,和你撞在了一起。」
余飛嘴角掛著冷笑,交通法規他還是懂的,這也是他敢停下來以後,又加油撞劉世超的原因。
「余飛,我上面有人!你真的要和我不死不休嗎?」
劉世超看到余飛有恃無恐的樣子,死死的抓著扳手,隔著車門對著余飛喊道,鄉間小路車並不多,他很怕余飛忽然失控,將他弄死在這里,至於余飛後續會被如何他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將余飛千刀萬剮,他也活不過來了。
所以劉世超只能搬出自己的後台,這次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按理說他被紀委帶走,應該已經鋃鐺入獄,最後他不僅出現在了法庭上,後來被判處了拘留,當天又將他放了出來。
說明他背後的人,擁有相當高的地位和能力,這便是他的依仗。
「不是我要和你不死不休,是你和我不死不休!你自己干的事兒,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
余飛吧嗒一聲點起一根煙,腳踩在車門上,低頭對車里的劉世超反問道。
劉世超語結,當時他剛剛來上任,路上就和余飛發生了不愉快,正好覺得新官上任三把火該燒一燒,加上余飛和他有點不愉快,又是個不高不低的立威對象,所以直接給余飛找起了麻煩,反而遇上了余飛去了省城不在家,這仇就這樣結下了。
可惡人從不會覺得自己做的是錯誤的事情,劉世超也是,他覺得自己就該高高在上,西茆鎮的村民就該對自己畢恭畢敬,自己屈居於此,怎么能被本地的泥鰍給壓得抬不起頭。
「今天只要你放過我,咱們兩個兩清,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
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劉世超心理上很不爽,嘴巴上卻只能告饒,暫時求個平安,明擺著就是暫緩之計而已。
「不行!」
余飛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搖了搖,劉世超說的輕巧,他的利益受損,他就隨時可以選擇和解,但是如果此刻劣勢的是自己,他會放過自己嗎?
「你要怎么樣?」
劉世超急了,余飛越淡定,他越害怕。
「我要你做了多少錯事,就受到多少懲罰!」
余飛笑了起來,笑的很單純,單純的劉世超都覺得仿佛惡魔的微笑。
說出這句話,也就是余飛在向劉世超宣戰,兩人注定只有一個人可以留在西茆鎮。
說完話之後,余飛轉身走回了貨車上,貨車前面的保險杠有點變形,相比劉世超那朝天而起的引擎蓋,是擦傷和骨折一般的區別。
啟動,後退,調整方向,前進,四個動作一氣呵成,貨車留下一股黑煙,消失在了劉世超的視線之中。
余飛就這樣走了,劉世超這才敢下車,看了看被撞的不成樣子的轎車,氣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他沒想到余飛還有如此暴力果斷的一面,卻連一句硬氣的話都不敢給余飛說。
「余飛,你給我等著!」
劉世超轉頭看了一眼空盪盪的公路,滿腔怒火只憋出來一句話,狠狠的踢了幾腳車軲轆,掏出手機打給了汽車維修廠,這件事余飛做的的確滴水不漏,他只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