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才看到余飛在里面坐著,自己走進來推開了一樓大廳的玻璃門。
在他走進門的時候,余飛背對他坐著,正在挑選茶葉,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來了一般。
周文才停下腳步,盯著余飛的背影看了一會,一直看著余飛將茶葉挑選好了,他攥緊的拳頭還是沒有放開,雙眼通紅的盯著余飛,眼睛之中滿是紅血絲。
「都來了,坐下來喝杯茶吧!」
余飛一邊人認真的泡茶,一邊淡淡的說到,連轉頭都沒有,根本不怕他偷襲。
周文才最終還是沒有膽量對余飛動手,走過去坐在了余飛對面,他的眼白之中滿是紅血絲,雙目之中滿是仇恨的盯著余飛。
「喝杯茶。」
余飛對於他的目光徹底無視,仿佛對面坐著的是老朋友一般,給他的面前倒上一杯茶之後,給他倒上了一杯。
「別人現在見到我就躲,你還給我倒茶,你不嫌棄我?」
周文才看到余飛那精致的茶具和茶杯,疑惑的對余飛問道,甚至余飛這壺茶葉,那也價值連城。
「我又不缺錢,大不了用掉之後扔掉。」
余飛端起給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之後說道。
「不缺錢,卻為了錢,把我要逼死!」
周文才咬著牙關問道。
「那你都不怕死了,怎么還沒死?」
余飛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黃,收回目光都周文天問道。
「我死了妻兒老小怎么生活?」
周天文直接問道,這才是他戰勝對大黃的恐懼的根本原因,他看到大黃趴在那里,而余飛敢讓一只老虎趴在門口,就知道大黃不會傷害他,所以他才可以戰勝恐懼走進來。
所以他只是不怕死,但不是想死,這便是區別。
「說的好,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有多少錢夠被人騙?我有多少智商稅可以交?」
余飛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茶,點點頭說道。
「現在你滿意了嗎?」
周文才眼睛血紅的對余飛問道。
「不滿意。」
余飛搖搖頭。
「我都成這樣了,你還不滿意?」
周文才的拳頭又攥了起來。
「我想要的是改變大家的思想,讓人人知廉恥,守信用,我很想和大家仿佛一家人一般,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
余飛看到周文才不懂,所以解釋了一句。
「是你把我丟進糞池的吧?」
周文才終於問出來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對,我親手做的。」
余飛坦然的回答道,說完話給茶壺里又添上了水。
「你真的是個惡魔。」
周文才看到余飛那淡然的氣質和余飛,頓時覺得余飛更加的可怕了,出手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可是做完了事情,卻仿佛一個聖人。
「那你是選錯了角度來看人,我的朋友也許都覺得我是天使的化身。」
余飛淡淡的笑著說道,一點都不吝嗇對自己的贊美。
「你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嗎?」
余飛越是如此,他越是覺得自己可笑,仿佛在余飛的眼里,自己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那不一定,至少我做事有原則有底線,做人講誠信守規矩。」
余飛聳聳肩道。
「你的原則和底線,就是把人丟進糞坑里侮辱嗎?」
周文才瞪著余飛問道。
「那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當別人再三挑釁的時候,當然要用非常的手段了,為什么別人都做了賤人了,我要做聖人?都說以德報怨,可是何以報德?」
余飛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直接對周文才靈魂反問到。
周文才愣住了,他終於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沒和余飛站在一個高度交談,自己前面的談話,還是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可以犯錯,還必須被原諒的弱勢群體的角度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