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他們村里,警察的工作也陷入了僵局,那些村民全都拒不配合,一個個覺得只要他們夠無賴連法律都拿他們沒辦法,殊不知他們越是這樣,越是罪加一等。
如今的執法人員身上,可全都帶著執法記錄儀,這些人丑惡的嘴臉,全都被拍的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那些老頭老太太不好處理,一個個碰都不敢碰。
就在警察發愁的時候,看到遠處一輛面包車急速行駛而來,這將那些警察都嚇了一跳,以為是那些犯罪分子的親屬,想不開了准備開車撞他們。
不過面包車在沖到村口之後,最終還是減速了,輪胎在地上磨出兩道黑色的印子。
車門被迅速拉開,幾名警察都做出了要拿武器的准備了,可是看到車上下來的人,不禁都笑了。
因為下來的人,無一例外都頂著一個熊貓眼,一張臉都被打的五顏六色。
這些人全都走下來之後,他們一起合力才從車里抬下來一個特質的輪椅,明顯是經過了加固和加寬,上面坐著的是二百多斤,但是身高只有不到一米五的樊登。
樊登也是相當的慘,身上還掛著尿袋,手上打著吊瓶。
之前處理幾個人被打那件事的警察,正好也在現場,一眼就將他們認了出來。
「你們要干什么!」
那名警察立馬上前一步,大聲喝問道。
「我們回來救我們的親人!」
樊登這人還算有點擔當,立馬雙手推動輪椅的輪子走上前來,然後說道。
「你們不要執迷不悟
,你們的親人犯了盜竊罪,要是你們現在亂來,那就是同伙了,還有襲警的罪名!」
警察聽到樊登的話,全都如臨大敵,認識樊登的警察急忙說道。
「你們誤解了,我們是來求受害者的原諒,要是受害者願意寫下諒解書,你們就可以不抓人對吧!」
樊登急忙說道,他現在都已經不男不女了,如今站起來都困難,那還敢有其他的想法。
「對!」
那些警察愣了愣,樊登在這一片,那也算是個小名人了,今天竟然干主動來求原諒的事情來了,他們都有點驚訝和意外。
正在遠處的車上的錢萬貫等人,本來在看熱鬧,看到樊登忽然回來,都十分的驚訝,以為這貨想要硬剛警察,沒想到這貨來求原諒來了。
「我擦,還有這操作,你說我一會答應不答應,答應了覺得便宜他們了,不答應又好像顯得我很小氣,人家都浪子回頭了!」
錢萬貫急忙對閉目養神的余飛問道。
「小氣怎么了?小氣又不犯法!他們干的那件事不犯法了?憑什么壞人無論做了多少壞事,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好人不光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還要整日原諒那些惡人?」
王多余不等余飛開口,直接搶答的說到。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錢萬貫聽完,對著王多余點點頭。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樊登已經帶人來到了車前,帶著他那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手下。
樊登一眼就看的出來,錢萬貫就是那個把自己打到雞飛蛋打的人,畢竟錢萬貫這體型實在太特殊了。
一個男人被變成了太監,要是讓他不恨對方,那絕對不可能,這仇恨和殺人父母一樣不共戴天。
但是樊登竟然還挺能屈能伸,硬生生的將眼中的恨意壓制了下去,在到了車前的時候,立馬讓人扶著自己下了輪椅,跪在了地上。
樊登的那些小弟,他路上都商量好了,所以立馬跟著他跪了下來。
頓時那些警察,還有樊登他們這群人的親人,剩下沒有被抓的村民,從石料場里出來看熱鬧的工人,全都看向了錢萬貫。
錢萬貫頓時知道到底綁架為什么被那么多人痛恨了,因為這一刻自己也感覺到了無比的屈辱,自己並沒有錯,但是仿佛自己錯了一般。
那么多的眼神,都仿佛在說,你要是不原諒這些人,你就不是人,你就是個大壞人,你就道德敗壞,你的良心就是黑的。
說實話人人都喜歡看皆大歡喜的電視劇結局,但是卻忽視了那些受了委屈的人,明明沒有得到補償,卻還要擦干了眼淚陪著別人演繹你儂我儂的美好場面。
不過錢萬貫卻發現,樊登這伙人的親人們,雖然一個個帶著手銬,此刻眼中卻毫無悔意,都在用仇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錢萬貫很不明白,自己從頭至尾,都沒有錯,為什么這些人要如此的仇視自己,好像自己才是個大惡人一般。
這便是不需要理由的仇富心理,只要你比我混的好,只要你比我有錢,那你就是壞人,咱們就是階級敵人,除非你把你的錢送給我們,大家都一樣了,那這仇恨就沒有了。
雖然這個邏輯很可笑,但是很多人的確就是這樣想,否則仇富的心理就會一直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