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人的模樣,余飛頓時覺得好爽,你們這些人終於遭報應了,還是自己作出來的報應。
「余飛,我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們不行嗎?」
余飛剛剛一轉身,背後那個人又說話了。
余飛只好又轉身過來,看向了那群人。
「我憑什么原諒你們?」
余飛臉色終於冷了下來,既然不演了,大家都不要演了。
他的目光十分的冰寒,就仿佛兩道利劍一般,看的那些人都不敢和他對視。
「咱們都是鄉里鄉親……」
帶頭的那人,又開口准備說了。
「鄉里鄉親你妹啊!你們坑我的時候,咋不說鄉里鄉親,一個個翻臉不認人,現在看到了商機,就仿佛狗聞到了屎的味道,這會和我談鄉里鄉親?滾!」
余飛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又和自己來這套,鄉里鄉親好像成了無數人用來捆綁別人最好的詞匯了。
不過這些人用這個詞的時候,永遠都是用來束縛別人,而不是束縛自己。
說白了就是一位名人那句話,用聖人的標准要求別人,用賤人的標准要求自己。
余飛瞬間翻臉,一點臉面都不給這些所謂的『長輩』留,這些人白活了那些年月,全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根本不配被稱作長輩。
余飛發怒之後,那是相當的嚇人,那些人一個個腰桿不禁都彎了幾分,全都盯著地面,連帶頭的那個人,也不敢說話了。
「還不滾!等我給你們上菜呢嗎?」
余飛看到這些人還杵在原地,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再次大聲的問道。
「小飛,你看我們也是你的長輩,我們都知道自己錯了,你就不要計較了嗎?我們以後再也不會了!」
帶頭的那個人,還是不甘心,抬起頭陪著笑對余飛說道。
「道歉要是有用,要槍子兒就沒用了,承諾要是人人都會遵守,法律就沒用了。」
余飛留下一句話,轉身大步走向了菜棚。
那些人咬著牙看著余飛,一個個眼神十分的復雜,這下是真
的撕破臉了,他們也知道余飛明顯不會回心轉意了。
一直在余飛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他們一群人又湊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去了。
余飛在菜棚里轉了一圈,竟然都沒遇到徐光啟,這個老家伙據說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菜棚里,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余飛走出菜棚,撓著下巴向四周環視了一圈,眼睛的余光,忽然在松露山上,好像看到一個人影。
他急忙轉頭看去,那個人影走進了死角之中,自己又看不到了。
松露山余飛可是明令禁止,不許任何人上去,除非經過自己的同意,因為松露的生長條件要求太苛刻了,而且一旦環境出現細微的變化,很容易就會死亡。
自己可答應過羅剛大廚,很快就要開始給他供應松露了,所以余飛急忙向松露山走去,來到山下的時候,看到下面設置的大門,的確被人打開進去了,門被從里面反鎖了。
余飛直接翻門進入了門內,然後迅速向山上走去,因為這座山被分區隔離,余飛可以很輕松的鎖定,人影在什么地方。
來到半山腰之後,看到一扇通往一個區域的門,被人打開了,余飛發現的人影,也在這里面,所以他也走了進去。
這里因為不許人來,所以基本沒有人的痕跡,野草自由的生長,所以一旦有人進入,痕跡相當的明顯。
余飛跟著那人留下的痕跡,一步步向區域的中間追蹤而去,其實余飛猜測,這人可能就是徐光啟,因為徐光啟可是植物學教授,他對松露的生長感興趣這很正常。
余飛也就是跟來看看,並沒有十分的生氣,大不了自己給這片,再來點靈氣,松露就可以忍受得住這環境細微的變化了。
因為松露需要的生長環境的原因,這里栽種了茂密的樹木,一個人鑽進去,另外一個人尋找並且追上還很麻煩。
余飛就順著對方踩出來的痕跡,很快就追到了中間,遠遠就看到了,一顆樹下蹲了個人影。
再靠近了幾步之後,余飛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那人竟然不是徐光啟,從背影看起來,對方要比徐光啟壯碩很多。
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輕輕的走了過去,想看看對方在做什么。
靠近之後才發現,那人帶了很多的東西,身上至少有四五種儀器,似乎在不斷的測量什么,然後不斷的記錄著數據。
余飛站在對方的身後,對方竟然毫無察覺,還干的十分仔細認真,過一會還停下思考一下。
記錄完之後,那人拿出來了一個小鏟子,蹲在樹根下使勁的挖了起來,余飛還是沒有打擾,看到對方在地上很快挖了個小坑,也不在乎對周圍的破壞,土隨意的向四周撒去。
很快對方就挖出來了一顆松露,那顆松露有拳頭大小,看起來像是一塊土豆一般。
對方又迅速的開始測量地下的土壤數據,余飛看了一眼,好像是濕度溫度等等東西。
余飛習慣性的拿出來煙和打火機,吧嗒一聲就點燃了。
那人被這忽然的聲音給嚇了一個激靈,猛的蹦起來轉身看向了余飛,余飛則尷尬的看了看手里的煙,這習慣性的動作連自己都忘了。
「你是誰?」
對方看起來四五十歲,還戴著眼鏡,氣質很像教書先生。
「正好,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余飛將嘴里的煙吐出來,無語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