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則站立在原地,在對方的武士刀斜劈過來的瞬間,猛的下蹲了下去,躲開了對方的刀鋒,下一刻宛如壓縮到了極點的彈簧一般蹦了起來,右手里的短刀,從對方的心窩子里捅了進去。
然後迅速抽身順地一滾,和刀疤再次匯合,背對著背站在了一起。
兩個屍體倒了下去,在黑夜里兩個生命的消逝,沒有引起什么異象,死了就是死了,死的悄無聲息。
「老爺子,刀很快嗎!」
刀疤驚訝的說道。
「小伙子你也不錯。」
老頭點點頭。
兩人剛說了一句,再次有人沖上來了。
刀疤雙臂全都抬起來,向前一靠,刀鋒劃著對方的刀面而過,直接欺身上前,雙刀交叉而過,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頭戳在地面上,腦袋詭異的向後折了回來。
老頭還是喜歡四兩撥千斤,先躲後殺,和對方根本不接觸,兩把刀玩的詭異莫測,和他對手的人,又是一刀劈在了空氣上,然後倒了下去。
連續死了四個,幾乎都是見面而亡,剩下的那些人,不再傻傻的上來送死了,而是一起慢慢逼迫了上來。
刀疤掃了一眼,至少十個人十把刀,在夜里反射著幽幽地光芒,一起靠近了過來。
「看誰多?」
刀疤提議了一句。
「一人一半,不比多,之比快!」
老頭提議了另外一種玩法。
「可以!」
刀疤干脆的答應了一句。
說完話之後,兩人不等那些人徹底將他們的活動空間壓縮完,立馬反沖了上去。
老頭仿佛一只豹子一般,貓著腰速度飛快,刀疤則仿佛一頭雄獅,帶著萬丈豪情。
短兵相接成了必然,兩人都陷入了圍攻之中。
不過老頭看似蒼老,速度卻很快,身法也十分的靈活,在一群人的圍攻中游刃有余的躲避,時不時仿佛蠍子的尾巴,突然出手就會帶走一條人命。
刀疤用的是小巧的匕首,卻有幾分往大刀的架勢,大開大合之間,和對方一次次的硬碰硬,逼迫對方露出致命破綻然後一擊必殺。
所以刀疤的戰斗聽起來十分的激烈,叮叮當當好不熱鬧。
而老頭卻和那些人的戰斗,卻仿佛在跳舞,基本沒有多少動靜,只是人死之前,會發出來了一些恐怖的小動靜而已。
兩種截然不同的戰斗風格,全都在收割生命,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只要倒下去的人,基本堅持不了幾秒就會徹底沒有動靜,因為大家下手全都是致命部位,不會浪費力氣讓你再次站起來參戰。
真正的戰斗就是如此,絕對不會如同需要嚴格審核,不能太血腥的影視劇一般,受的都是內傷,死相都那么美觀。
這里每一個人的死相,都十分的滲人,有的人面露驚恐,有的人一臉猙獰,還有人神色默然,更有人帶著幾分解脫一般。
只要是死人,不管你是什么表情,那都很恐怖,別人都回想,你再死亡前的幾秒,想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痛苦,又為什么會解脫。
「啊!」
一聲慘叫終於打破了寂靜。
刀疤拔出刀,看到眼前的人倒下,剛剛這一刀刺的有點偏,讓這人還有力氣發出聲音來,主要是自己著急了,這是最後一個。
轉身看去的時候,老頭已經停下來了,在黑暗中距離他四五米,仿佛一根柱子一般。
「你贏了!」
刀疤無奈的說道。
「年輕人,我只是使用巧力,不和他們硬碰硬,這才節省了體力和時間。」
老頭緩緩說道。
「你也卡在這個境界了?」
刀疤看出來了,老頭實力和自己相當,兩個人都差臨門一腳無法進入宗師的境界之中。
「嗯,又有人來了!」
老頭點點頭,看向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一個人影急速飛馳,就仿佛一道影子,在夜里飄忽不定。
速度快的可怕,這里的到處都是荒草,卻不見荒草劇烈的晃動,他仿佛在踏草而行。
「宗師!」
刀疤感覺得到對方的氣勢,就仿佛前來屠殺一般著急,似乎做完了事情急著離開,所以才急著到來。
「多年的老宗師了。」
老頭做出了判斷,從對方輕松的模樣看的出來此人已經十分的熟練,仿佛可以控制自己渾身每一個細胞,那飄忽的聲音,有種隨心所欲的感覺。
「敢試試嗎?」
刀疤舔舔嘴對老頭問道。
「就算不敢,咱跑得掉嗎?」
老頭無奈的說道,對方的速度太快了,逃跑絕對沒有任何的機會,只會露出脆弱的後背給對方,讓人家逐個擊破。
「干他娘的!」
刀疤點點頭,終於知道余飛為什么讓自己來歷練了,來到這里做點事情,簡直就仿佛捅了馬蜂窩,殺死弱的來個強的,殺死小的來個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