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飛這個宗師高手,就仿佛那顆懸在頭頂的原子彈,只要余飛沒事,陳家要是敢把事情做絕了,那陳家就有滅族之憂。
當然余飛知道人家也請得動宗師,那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了,因為余飛對於身邊的人,也十分的珍惜,一個都不想失去。
陳家可以擊敗余飛的商業帝國,可以打壓余飛的生意,可以讓余飛傾家盪產,但就是不能下黑手。
這就是在互相試探底線,看你背後到底有多硬,試探完了才能開始真正的交鋒。
陳誠和余飛都不說話了,底牌差不多,那這游戲就不怎么好玩了,控制不好度,大家都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切都白費了。
「我兒子不能白死。」
陳誠開口了,問題回到了起點上,要不是他兒子死了,他絕對不會來這里,也不會插手這件事。
「害死你兒子的,首先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手下,不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三個人單獨相處,逼著另外兩個去死,人家不弄死他,難道弄死自己?」
「還有就是識人不明,你兒子的手下,年薪也不少,可是你兒子給他們錢,讓他們雇人鬧事,一個人本來一千塊酬勞,他們貪了八百塊,最後引起了眾怒。」
余飛攤攤手,一啄一飲其實經常也是因果循環,所以每個人遇到的事情,不能怪別人,或許是自己早就埋下的禍根。
「明明是你逼著那些人去打人!」
陳誠咬著牙說道,他也不是傻子,手下和警方給他的消息,已經反饋了回來,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些人去酒店圍攻自己的兒子,其實本質上不是因為錢少了,而是余飛的逼迫和威脅。
「我讓他們去打一頓就好了,明確說了別打死。」
余飛攤攤手,要是這樣往自己的身上賴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反正這件事你有參與,要是沒有這件事,我兒子也不
會死。」
陳誠才不管是不是有直接的關系,反正和余飛有關就行了。
「廢話就別說了,反正你弄不死我,也舍不得弄死還有可能榨取價值的茜茜,所以你說你要怎么辦吧!」
余飛直接終結的廢話,直接了當的對陳誠問道。
他這話頓時讓陳誠愣住了,如此的直接,陳誠說實話都沒想好,至少要流一些血,死一些人,然後補償一些什么東西。
但是他兒子死了,補償什么可以讓他覺得心口挖走的這一塊被補了回來呢?
「那兩個吃里扒外的叛徒保鏢,必須死!參與毆打我兒子的人,必須死!你要把涉農集團賠償給我!核心技術也得交給我!茜茜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你以後要為我們陳家服務,當然可以給你放寬松一點,有償服務!」
陳誠想了一會,終於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余飛聽完愣了愣,然後笑了,這果然是獅子大張口,好處都要占完了。
合著自己的女朋友要被他們擺布,自己也要成為他們的一條狗,說不定在茜茜被他們強迫著對別人強顏歡笑時,自己還得在一旁看著。
自己的一切,都要轉手變成嫁衣送給他們,那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還有嗎?」
余飛看到他停下來了,便開口問道。
「你可以幫我補充一點。」
陳誠十分無恥的說道。
「原來兒子的死,也可以作為籌碼,換取一點好處就可以了,長見識了,要不你再讓我給你道個歉唄?」
答應是不可能答應,永遠都不可能答應,余飛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嚇大的,怎么可能答應如此毫無底線的條件,大不了干一場唄!
說實話余飛就瘋狂過一次,在東南亞某國,闖出來了一個殺神的名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後來跟著若智和尚待了一段時間才恢復。
陳家人逼急了,大不了自己再瘋狂一次,這次的結果,相信沒有人承受得了。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信不信三天之內,我讓你的神農集團轟然倒下,讓你一無所有,讓你萬念俱灰?」
陳誠直接威脅道,他不再威脅殺人要命的事情了,因為白說,但是他相信,這種商業斗爭,不那么容易惹怒余飛,可以在確保底線的情況下,讓余飛崩潰。
「不信!」
余飛搖搖頭。
「那你來干什么來了?」
陳誠皺眉看著余飛,沒有准備好妥協,難道是讓自己妥協?
「就是閑著無聊,來看看如此無情無義又無底線的人,到底長個什么樣子,是不是青面獠牙。」
余飛笑著回答道。
陳誠嘴角抽了抽,自己問這個問題,簡直是伸出去臉讓人打。
陳誠邊上的夫人,一直都在偷看余飛,卻不敢插嘴,因為余飛時而看她一眼,眼神十分的可怕,仿佛一直在警告她不要開口。
可是她雖然不敢說話,可是一直眼神陰毒的看著余飛,女人是最小氣最記仇的動物了,一旦看誰不爽,就會越來越不爽。
「與你的交談很愉快,對了,我還給你送來了兩份大禮,我這人比較大氣,不像你們光占便宜不吃虧,我的大禮,你一定很喜歡。」
余飛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試探完了,該是大家都出手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