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的夫人,竟然寧可給了本家其他的人,也不願意給陳茜茜。
「我……」
陳誠本想說,我一直在思考,咱們是不是做錯了,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的夫人他了解,自己一旦說出如此軟弱的話,她一定會欺上頭來,這個女人今天經過陳茜茜的提醒,陳誠已經覺得真的太落伍了。
陳家的人很強,強到陳誠要求盡快敢來之後,直接包機送來了幾十個人,受傷的保鏢全都送去了醫院醫治,房間里的屍體也被帶走處理了。
陳誠也不會報警,他丟不起那個人,而且在這里報警,會有另外一件很尷尬的事情發生,他也不想說出來。
余飛回到了酒店,陳茜茜今天早早睡了,余飛悄悄進門的時候,發現睡夢中的她,眼角還有未干的淚滴。
余飛伸出一根手指,幫她將淚痕擦干,坐在窗戶邊上的椅子上,泡好了一壺茶之後,點起了一根煙。
「你見過他們了?」
陳茜茜被打火機的聲音驚醒了,雖然黑暗中只可以看到一個黑影,但還是看出來那是余飛了,她裹了裹被子,輕聲問道。
「嗯!」
余飛輕輕點頭。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陳茜茜問道。
「只要是人,不都會這樣覺得嗎?」
余飛淡淡的問道。
余飛沒有假意安慰陳茜茜,而是實話實說,雖然這個時候說,不覺得她可憐,她或許好受一點,但是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說謊。
「我哥哥的死,和你有關系嗎?」
陳茜茜沉
默了一會之後問道。
「要是往我身上賴,看起來有那么一點關系,但本質上沒有,因為我並不不想殺他,他的死,他自己是內因,我頂多是充當了一點點催化劑的作用,就算是沒有我,那一天頂多是來的遲一點。」
余飛說的十分可觀,沒有為自己洗脫,也沒有大包大攬,畢竟這是一條人命,還是自己女人的哥哥。
「雖然他不是個東西,甚至有些死有余辜,但我終究少了一個親人。」
陳茜茜有些沒落的說道。
「陳家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厲害。」
余飛忽然說了一句,陳茜茜都以為余飛不說話了,在黑暗中忽然冒出來一句話。
「為什么這樣說?」
陳茜茜驚訝的問道。
「陳誠已經服軟了。」
余飛在黑暗中轉過臉,雙眼之中反射過來兩道光芒,說完話就笑了,笑的時候,兩排雪白的牙齒,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陳家不會怕你,你不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有多強,設計各行各業方方面面。」
陳茜茜搖搖頭,覺得這不可能。
「但是陳誠只有一兒一女,現在就剩下了一個女兒!」
余飛笑了,陳誠夫婦本就是很保守的人,否則也不會重男輕女到這個地步,現在他們已經沒得選了。
「哼!我不稀罕!」
聽到這里,陳茜茜直接冷哼一聲。
「人之所以高級,就是比一般的動物,懂得權衡利弊,你好好休息,明天他們又要來找你了!」
余飛笑了笑,對於陳茜茜的家事,余飛無權過問,她自己做決定就好了,自己提前告訴她,只是為了讓她有個心理准備,可以多思考一下。
陳茜茜不再說話了,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余飛也不說話,伸手打開了窗戶,讓自己抽的煙味可以散發出去。
「我睡不著,你抱著我睡吧!」
過了一會,陳茜茜小聲說道。
「那你越睡不著了。」
余飛笑了,將煙頭在煙灰缸里慢慢捻滅,轉頭對陳茜茜說道。
「我就是像,很單純的有個結實的懷抱!」
陳茜茜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的盯著余飛。
「你知道的,這並不沖突。」
余飛說完話,就鑽進了被子里。
第二天兩個人起床的時候,看了一眼窗外,有人人頭攢動,反正如在家酒店,什么時候都不缺客人。
甚至在酒店里住宿的話,必然可以享有吃早餐的權利,有些人因為不想排隊,所以就選擇前一晚住在這里,這樣第二天就可以確保有位置可以坐了。
然後如在家酒店的客房,也變得緊俏了起來,甚至有些人搶不到房子,索性就選擇酒店里提供的其他服務,晚上賴著不走,第二天酒店也只能安排桌位讓吃飽了再走了。
陳茜茜昨晚雖然很累,但也休息的很好,早上起來的氣色十分的好,嫩白無暇的肌膚上,還有若隱若現的紅暈,看起來十分的健康。
「我讓人送早餐上來吧!」
陳茜茜看了看下面,覺得兩人下去占一個桌子,明顯是浪費一個桌子掙錢的機會,所以決定和余飛單獨在房間里就餐。
「嗯!」
余飛點點頭,其實他也不喜歡拋頭露面。
陳茜茜撥打了前台的電話,很快早餐就送來了,兩個人坐在落地窗前一邊吃一邊看窗外的風景,可是很快風景就不好看了,陳茜茜看的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