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驟雨向程素洶涌襲來,她整個人像是一葉小舟似的,被拋上浪頭,浪花拍打著,一浪接一浪的,永不停止。
程素恨不得就此死去。
齊泰國一如是。
兩人身上的汗層層疊疊的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也不用分。
齊泰國托著程素酸軟的身子,舔著她脖子上的汗,在她耳邊沙啞地說:「寶貝,不夠,還不夠。」
程素微微側頭斜睨著他,媚眼如絲,勾過他的脖子吻上去。
不夠的,何止他?
還有自己!
新的浪潮再次翻起,誰也沒有喊停,誰也不想喊停,只想彼此相融著直到老死。
夜色落下,華燈初上。
從衛生間到床上,程素和齊泰國兩人就像久逢甘露似的,也不知留下了多少的汗水,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才叫風平浪靜起來。
程素趴在他身上,一點都不想動彈,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她也不想去祭五臟六腑。
不想離開他。
程素的手在他身上撫摸著,感受著他的存在,他回來了,活著的,真好!
突然,她的手摸到一個疙瘩,頓覺不對,抬起頭一看,臉色變了。
肩胛位那里,橫著一道皮肉微飯的疤痕,已經結痂了,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還沒融入肉里的線,這是用來縫針的線。
程素沒問是槍傷還是刀傷,總之她明白,他定然是經過了九死一生的,只湊上去,輕輕的吻了一下,問:「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