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勸說,程素不知道華玲聽進去沒有,或許聽進去了,但能不能做到,也是一個未知數。
有些人,不是勸就能勸得動的,程素最怕的就是那些你這頭勸了,她那頭轉過身就忘了,典型的聽了就算的人,一昧的鑽牛角尖,你勸了也白勸。
但看到華玲這樣子,程素也是渾身不得勁,晚上睡覺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齊泰國摸到燈繩拉著電燈,側頭看過去,說道:「睡不著,咱們就說說話?」
那敢情好,程素就想起身,齊泰國壓著她,道:「就躺著吧,外面冷,一會就得不暖了。」
程素只得又重新躺下。
「華玲和你說什么了?」齊泰國頭枕著一只手,側著身子,另一手搭在她的腰上。
程素道:「也沒說什么,來來去去還不就是那三句?」
「你就沒勸勸她?我看陳守望,也老了不少。」齊泰國道:「他們要繼續這樣生活下去,遲早會被對方給折磨得失去耐心。」
「你這樣的話,我也不知說過幾回,她聽沒聽進去,也是難說。」程素嘆道:「我只是覺得世事無常,這短短兩三個月,一個人就能變化如此大。你說華玲吧,從前也是跟一朵嬌花似的,那么高傲,看誰都看不上眼,但轉眼間,就滿眼戾氣,和一個怨婦沒兩樣。我覺得很可怕。」
齊泰國拍了拍她的腰表示安慰。
「不止是她,還有大姐,同樣是這樣,眉間化不去的怨氣,讓人看了就生厭和心煩。難怪有句話說一個女人過得好不好,看她的臉就知道了。她們現在這樣怨氣重重的,又怎么會好?」程素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