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找到了!」好像有人在他耳邊大叫了一聲,又有人從後摟著他的胸,一直拖著往上拉。
「快,抬上去。」
船上的人七手八腳的把齊泰國抬了上去,有人跪在他身邊,雙手交叉,在他胸口上有節奏的按著,不時還做著人工呼吸。
氣,新鮮的空氣。
齊泰國貪婪的吸著,胸臆間好疼,十分的疼痛。
沒多會,他吐出幾口渾濁的江水來,連咳了幾聲。
「好了,沒事了!」
寧樂一屁股坐在地上,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如果齊泰國真的就交代在這里,只怕他一輩子都不安樂。
「看齊連長的背!」有人指著齊泰國側過的身子驚叫出聲。
寧樂看過去,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後背,穿著的背心早已燒得爛了,就連那整個背,都被炸得血肉模糊。
「趕緊送醫院。」江營長看到了,沉聲吩咐。
大面積的炸傷,也不是講笑的,一個弄不好,就會受感染,然後就會掛掉。
所以,絕不能掉以輕松。
齊泰國在眾人驚呼聲微微睜開眼,只覺得身子在盪著,忽冷忽熱,很痛,人們在交談,但他什么都聽不清,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能痛就好,知道痛,就代表還活著。
還活著就好!
他總算還能回去見老婆,對她說一聲,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