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做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噩夢,她夢見自己坐著的車子突然橫沖直撞的滑下路基翻了,直接翻了個跟斗。
她親眼看到有人飛了出去,尖叫聲,哭聲,慘叫聲,全部混夾在一起,呼天搶地,就跟在修羅地獄一樣。
等到眩暈過去,她感覺到有重物壓在自己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好痛啊。
睜開眼,眼前是一張血淋淋的臉,脖子上插著一塊碎玻璃,那不是剛剛還在和她說笑的大娘嗎?
她也是要去清城看兒子媳婦的,剛剛她們還聊得十分愉快呢,怎么轉眼間她就壓在自己身上,臉上全是血了?
而自己的臉,同是一片涼意,她一摸,黏糊糊的,一看,血,滿手都是血,不知是這大娘的,還是自己的。
齊母嚎叫起來,再次昏迷過去。
這是個夢,還是個噩夢,她只是在做夢,不是真的。
但是,夢里,怎么就這么痛呢,跟生娃娃一樣,痛死了。
齊母緩緩地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白色,天花板的白。
她吁了一口氣,她就說嘛,她肯定只是在做夢,那里就會這么倒霉,會翻車呢。
齊母想起來,卻覺得臉上有點異樣,有啥東西給罩在自己嘴上,身上還疼。
抬起手去摸,她才看到,自己的手上扎了一根針管。
這,這是怎么回事?
腳一動,她就忍不住急促抽氣,好痛啊,她的腿,好痛。
「大表姐,你醒醒,二姨她醒了。」
有人在她旁邊叫喊,齊母轉頭看過去,眼睛瞪得老大,這,這不是偉夏那死小子么,他怎么在這里?難道自己還在做夢?
「媽。」有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