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水聲不斷,蔣晴看著洗手盆內的一汪水,眼中干澀,紅唇抿得緊緊的。
寧剛上位了,如果魯家不倒,蔣從河不倒,或許今天上位的就是他,而自己,也不至於淪落如此。
不,當初蔣從河狠心把她鎖進精神病院,也就是早已舍棄她這個女兒,就算不是苟活在高宏博身下,估計也還是在那個鬼地方失去自我。
沒有什么兩樣,都是失去自由。
只是寧剛,偏偏是寧家,寧格……
蔣晴閉上眼,想起寧格的模樣,他向來是和程素他們交好,寧家這樣的有勢,而寧格又是對程素有意的,那么,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會有他的手筆在嗎?
還有魯家,說倒就倒,外公生性謹慎,光從他還隱秘准備了子孫的後路而沒被查出來,就知道他的行徑有多慎重,卻是一朝傾倒,這樣的容易,這會不會有人在里面推動了一把?
而這樣的人……
斗倒魯家蔣家,誰得益更多,現在就看到了,寧家,估計還有齊泰國他們。
那么,是他們嗎?
不得不說,蔣晴不被愛情蒙蔽雙目和神思的時候,她的腦路會是清晰的,她出身本不低,自小接受的教育還有見識,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她自己能考上軍醫,縱然有蔣從河做推力,但也有她自身的本事在其中。
所以,縱然現在她手上沒有半點證據蔣魯兩家的落敗是和寧格他們有關,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要不是你執意要和齊泰國一塊兒,家里不至於這樣,我們也不至於落得這地步……」蔣從河的話在腦海里響起。
齊泰國,那個男人。
這個名字像是針一樣刺入蔣晴柔軟的心,痛得她幾乎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