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2 / 2)

伸出去的手直接被阮芍打中,那聲音大的,一聽就沒留情。

左岸下意識的收回手,手被打到的地方瞬間就泛了紅。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打我干什么?有病啊!」

別看他咋咋呼呼的,但性子卻很霸道。

那雙眼睛平時就挺凶的,此時瞪大後更顯得凶狠。

不過阮芍卻語氣平平的吐出兩個字,「手賤。」

要不是左岸自己手賤來摘她眼鏡,她也不至於跟一個高中生計較。

打完人,阮芍順手推了推眼鏡,那姿勢熟練又自然,不過卻也讓左岸肯定了她的身份,是阮芍沒錯了。

除了阮芍,班上就沒有第二個敢打他的人。

想著自己剛才的確是沒通過對方同意就想摘她眼鏡,左岸一時間還真有些心虛,不過那心虛也就一瞬間的事兒。

很快他就理直氣壯的嚷嚷道,「誰讓你這么奇怪,還突然戴這么大的眼鏡,丑不拉幾的難看死了,你以前不都是戴隱形眼鏡的嗎?」

左岸嚷嚷的聲音一點都不小,他就沒有聲音大會打擾別人這個概念,一向是想怎樣就怎樣的。

不過這一嚷嚷,班上瞬間嘩然。

看向這邊的同學總算有反應了,這個看著乖學生一樣的女生竟然真的是阮芍,就像左岸說的那樣,她是吃錯葯了不成?

被大家圍觀的阮芍卻有些煩躁。

別說原身了,她自己其實也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人。

從小到大就是學霸就不說了,她的智商比普通人高很多,年紀輕輕就成了國家級技術型人才,這樣的人骨子里也是傲的。

現在大家看過來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供人觀賞的猴子一樣。

雖然知道這些學生都沒什么惡意,會這樣也只是因為她突然的改變,但沒惡意不代表她就得接受。

這一煩躁就忍不住用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桌子,語氣不耐煩道,「看什么看!」

簡單的一句話起到的效果卻是巨大的。

坐在前面扭過頭來看她的同學頓時下意識回過身去,心下有些唏噓,這下再無疑惑了,就算換了形象,阮芍也還是那個阮芍,不會因為換了形象就變了個人。

剛好早自習的鈴聲這時候響了起來。

剩下的學生也都踩著點進了教室,朗朗讀書聲很快響了起來。

阮芍總算滿意了一些。

就算還有一些同學自以為不著痕跡的看過來,阮芍也能忍了,總比被人光明正大的圍觀好。

杜娟就是阮芍的同桌。

而左岸就坐在最後一排,跟阮芍中間就隔了一桌。

因為阮芍突然的大變樣,左岸對她可謂充滿了好奇,哪怕隔著一桌,那灼灼的目光也不依不饒的落在阮芍身上。

阮芍又不是個死人,自然能感覺到。

她沒辦法讓左岸不盯著自己,但她能做到無視他。

恰好杜娟又剛好在跟她說話,注意力都能被轉移了,而杜娟說的就是齊帆的事了。

因為說的話不宜被別人聽到,她還專門把英語書立在起來,湊在阮芍耳邊壓低了聲音說的。

「芍姐,你說來學校就要教訓齊帆,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這話既是提醒也算是試探。

杜娟生怕阮芍昨天說這話只是情緒上頭,萬一今天又反悔了,那她可真是要嘔死。

阮芍看了她一眼,將她眼里的情緒看的分明。

「不急,我們總不好在學校動手的。」

杜娟聞言還想說點什么,跟班的老師卻來了,今天周一,是英語早讀,所以來跟班的也是英語老師。

英語老師是個性格比較刻板的中年女人。

班上怕這位老師的同學不在少數,所以在她進來後讀書的聲音都大了許多,就算是做做樣子那也要做的真一點。

杜娟其實不怕這位老師,只是要說的事不適合別人聽到,萬一她再繼續,老師肯定會過來,不怕歸不怕,但煩人,還不如下課抽空再說。

沒了杜娟在耳邊說話,阮芍也算能看一看課本了。

高中的知識距離她已經過去太久了,哪怕她智商再高,也不敢打包票她能做好高中的試題,相反,大學的知識她反而記得更清楚一些。

不過這對學霸來說都不是事兒。

哪怕已經很久沒接觸了,但到底曾經學過,她只要再全部翻一遍就差不多了。

就好比讓一個大學生跟初中生同樣學習初中的知識,很明顯是大學生會學的更好更快。

換言之,讓阮芍這個拿過博士證書的人再來學曾經學過的高中知識,那優勢真不是一兩句就能概括得了的。

要做就做到最好,這一直是阮芍的人生箴言。

好在阮芍學的是理科,高考只考語數外和理化生六門。

其中英語對阮芍來說溫習都不用,她需要鞏固的就只剩下五門,任務量一下子就減少了六分之一,兩個多月的時間對她來說綽綽有余。

其實也不是說阮芍就看不上文科。

但相對於文科更偏重記憶的學習,阮芍就更加喜歡理科了,而且理科無論是高考志願的填報還是畢業工作都比文科選擇面廣,這是不可爭的事實。

既然英語不用重溫,她就直接拿了語文書出來。

在英語早讀的時候,全班同學都拿著英語書在讀,偏偏她拿了個語文書出來,英語書展開差不多8k大小,語文書展開卻只有16k大小,這樣一來可不就極其顯眼了么。

在教室過道走來走去監督學生的英語老師轉到這邊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特殊』的阮芍。

英語老師本就性格刻板嚴厲,最不喜歡學生挑戰她的權威。

哪怕面對這些吊車尾班級的學生那也是一樣的。

她臉一板,當下就向阮芍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