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推開他,迅速站起來,朝門外跑去。
幾乎是慌不擇路的逃離。
她回到收押室,驚慌失措的模樣,惹得蘇婕和阮辛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
「冷心,怎么了?」蘇婕拉她坐到床上。
她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我好像喜歡上1個人。」
「你確定是喜歡,而不是想殺死對方?」阮辛斜躺在對面的床上,用手撐著頭。
夏冷心嘆口氣,「他已經有心上人,只是把我當寵物而已。」
「寵物多好啊。」阮辛撥了撥頭發,慵懶地起身,然後盤坐在床上。
「好什么?」
「能吃能睡,身體好。」
夏冷心扯了扯嘴角,竟無言以對。
「對了,阮辛會算命,你讓她給你算算。」蘇婕拍拍手,滿臉興奮,似乎對阮辛的算命技術相當有信心。
夏冷心看著盤坐在床上的女人,別說,還真有點算命師的風度,雖談不上仙風道骨,但是卻散發著不同於現世的神秘。
「把手給我。」
阮辛的手有點涼,像是古墓里禁錮多年的魂,似有似無。指尖仿佛能感到一種靈動的氣場在縈繞。
很快,阮辛放開她的手。
「怎么樣?她和喜歡的人能有結果嗎?」
皇上不急太監急。蘇婕就是典型。
阮辛笑而不語,差點把她急死。
「裝逼被雷劈,快點說。」蘇婕將她撲倒在床,要是得不到答案,就出手撓胳肢窩。
阮辛最怕被撓胳肢窩,連忙舉起雙手,「我投降,我說。」
「冷心啊,凡事不要太過偏執。一切隨緣就好。」
阮辛的話講求中庸之道,其中不乏佛教的法理。
雖然看似說了當沒說,但只有細細體會才能將話中的精髓融入到價值觀里。
夏冷心不置可否,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情,通通采取得過且過的態度。
蘇婕不依,撲倒阮辛,拼命撓她的胳肢窩,弄得房間里慘叫連連。
「我不是說了嘛。」阮辛喘著氣,趁間歇,連連求饒,「別再撓了。」
「你說的那是什么玩意兒?」
「說的都是真理。」
「呵,橋頭算命的都能拉呱一大堆。」蘇婕抹抹額頭上的汗,「你算算他們究竟能不能成?」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阮辛歪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氣喘得厲害。
「你之前不都算得很准嘛。」
阮辛橫她一眼,「純屬巧合。」
夏冷心看著她們斗嘴,心里十分羨慕,因為她從小沒有閨蜜,更沒有參加過姐妹會的秉燭夜談。
在學校,她往往被排擠在女生的圈子之外。
沒有女生願意在呆在她的光環之下。
在她的記憶里,除了拍廣告和電影,就是和白曉在一起。
她來初潮,都是白曉去買的衛生巾。
所以白曉是經紀人,是玩伴,是閨蜜,也是親人。
一想到白曉,那種不安的情緒又開始作祟。
可惜手機沒在身上,不然就能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
一大早,天還沒亮,3人就被敲門聲吵醒。
其實,她們昨晚都沒怎么睡,聊到很晚,可能眯了一兩個小時。
掛著疲倦的臉,3人搖搖晃晃地走出警局。
只見好幾輛豪車,以無比拉風地姿態守在警局大門口。
夏冷心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景天睿,連忙低下頭,有些尷尬地立在原地。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牽起她的手,轉身離開。
「等一下。」她回頭,朝蘇婕和阮辛揮揮手,「電話聯系哈。」
上了車,景天睿俯身為她系安全帶。
她坐得有些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有意放慢速度,系好後,還停在她的面前,直直盯著她的唇,仿佛那是好吃的甜點。
她被他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往後挪了挪,可惜後面是椅背,退無可退。
「快走吧,我想回去睡覺。」她紅著臉,直接用手將他推開。
他坐回位子,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阮辛才緩緩啟唇,說出昨晚沒有對夏冷心說的話。
「她會嫁給死人。」
蘇婕露出震驚的表情,「不會吧?你不會弄錯了吧?」
「但願是我錯吧。」
有時,執念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她抬頭看看天,有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