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晨光鋪陳在房間里,淡金色的光芒灑在薄透的窗簾上、粉色的牆壁上,還有藍色的床單上……
夏冷心抖了抖如蝶翼般美麗的睫毛,漸漸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她試著抬了抬手臂,酸疼得要命。
忍不住呲了一聲,再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雪白,上面布滿了被愛的痕跡。
她動動身子,想坐起來,卻引來身後人的不滿,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用力收攏,緊緊地將她往後摟去。
後背緊貼在結實的胸膛上,感受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還有帶著眷戀的溫度。
「該起床了。」
她無可奈何地任由他抱著。
他閉著眼睛,有些孩子氣,耍賴地埋在她的頸項間,「不要起床。」
對於這樣子的boss,她竟是覺得十分可愛,心里莫名地涌出想寵著他的念頭。
她轉過身,伏在他的身上,然後戳戳他的臉,「你多大了,還賴床?」
「我有多大,你不知道嗎?」
他張開眼,琥珀色的眼睛宛如深邃的大海,深深地望著她。
她臉一紅,本來想戲虐他,結果卻反被他調戲了。
見她嬌羞地低下頭,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後吻上她的紅唇。
彼此品嘗著柔情蜜意的芳香。
房間里盪漾起一片旖旎的春光,無人打擾,這里只是屬於兩個人的世界。
風拂起輕薄的白紗窗簾,起伏、翻飛之間,盡顯姿態妖嬈。
偶爾,一只蝴蝶飛過,停留片刻,又朝遙遠的天際飛去。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心心姐,起床了嗎?」
門外是竇婉兒。
她的舉止一直都很沒有禮貌,特別是蠻不講理的態度,令夏冷心非常地反感。
夏冷心不耐煩地推了推景天睿,「你的侄女好纏人。如此窮追猛打,真讓人招架不住。」
他揉揉她的臉,「不理她就好了。」
咚咚咚——
惱人的敲門聲再次響起,而且大有不開門,就要硬闖的架勢。
「怎么辦?」
夏冷心緊蹙著眉頭,然後看向boss。
他只好起身,然後打開牆壁上暗門,離開前又轉身再三叮囑,「別和她單獨呆在一起,記住了?」
她茫然地坐在床上,咬著唇猶豫半天,最終還是點點頭。
等暗門關上,她才回過神來,boss根本就沒有告訴她該怎么做啊?
「心心姐,快點兒開門啊!」
竇婉兒不依不饒地使勁兒拍著門,恨不得直接踹門進去。
「來了!」
夏冷心隨意地套上一件棉質睡裙,然後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竇婉兒就毫不客氣地擠進房間。
她四處張望,像是刑偵大隊來查案一樣,似乎在尋找什么蛛絲馬跡。
「你有什么事嗎?」
夏冷心忍住心里的厭惡,語氣還算客氣。
她轉過身,然後湊近一看,發現夏冷心的脖子上有吻痕。
她勾起嘴角,眼里全是了然的神情。
此刻,夏冷心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擔心她發現boss偽裝植物人的秘密。
「嘖嘖,真沒看來你的膽子那么大,居然不甘寂寞,敢帶男人回庄園過夜。」
她繞著夏冷心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眼里的藐視更是加重了幾分。
「你胡說,我怎么可能帶男人來庄園?」
夏冷心自然不會承認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哪兒來的?」
她揚著下巴,一副抓住小辮子的得意洋洋。
不等夏冷心反駁,她又補上一刀,「別告訴我,那是蚊子咬的。我的智商可不低。」
的確,竇婉兒的智商達到140,是學霸中的戰斗機,但是依然改變不了她的情商為負數的事實。
高智商與低情商的矛盾沖突,容易產生變態人格的分裂。
由此可見,竇婉兒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但她平時掩飾得很好,如果不是boss提醒夏冷心防備,估計也會被乖乖女的外表欺騙過去。
似乎認定夏冷心偷人的事實,加上剛才遲遲不開門,她更加確定夏冷心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其實男歡女愛本來就是正常的需求,不用遮遮掩掩,我都明白的。」
她拍拍夏冷心的肩膀,露出了然的表情。
夏冷心扶額,啞巴吃黃連的憋屈,只能暗自咽下。
「你把男人藏在哪里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衣櫃。
沒有找到人,她很不甘心,然後又走向露台。
「難道是翻下露台逃跑了?對呀,一定是這樣的!」
她用力捶了一下手掌,終於推理成功。
夏冷心張了張嘴,反駁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樣,至少可以守住boss的秘密。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夏冷心被她弄得很煩躁,語氣也漸漸地變得不客氣起來。
「心心姐,老是呆著庄園里,陪著老頭子玩,多沒意思呀。」
她牽起夏冷心的手,搖晃幾下,眉目間全是鄰家小妹妹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