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你還是收回去吧!」
夏冷心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盒子,里面裝著玫瑰鑽戒。
它不屬於自己,也不是自己的真愛。
她不想說謊,更不願意玩自我欺騙。
面對愛情,她必須誠實,同樣都是被當成替身,她卻不怪馬修,因為不愛,所以才能一笑而過。
但是,景天睿不可以。
她恨boss的馴養,在她心動後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她怨boss的隱瞞,最後卻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那些不堪的秘密。
最可悲的是,即使boss這樣對待她,她還是想當面問他要一個結果。
她想親耳聽到他告訴自己,他只是把她當作替身,一點兒都不愛她。
這樣,她就能徹底死心,不會再依賴他,也不會再去想他。
「還是那句話,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收回來。如果你不喜歡,就扔了吧。」
馬修緊蹙著眉頭,固執地不肯收回戒指。
「隨便你,反正我也不會要。」
此刻,夏冷心的心里堆積著怨氣,情緒很不好。
對於戒指,她沒有絲毫地動搖,堅決不肯收下。
對峙的結果就是不歡而散。
夏冷心頭也不回地轉身回到卧室。
馬修往著她離去的背影,氣得青筋暴露,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砰地一聲,震得餐桌上的餐盤發出脆響。
他拿起桌上的盒子,打開蓋子,然後取出里面的戒指。
這是兩次都沒有送出去的戒指。
一次是沒有來得及送出去,而這一次卻是直接被退回來。
他將戒指緊緊地拽在手心里,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大哥,快點兒看電視新聞!」
言風落突然從外面沖進來,火急火燎地催促著。
於是,2人很快來到客廳。
言風落拿起遙控器,摁下開關,迅速地打開電視。
電視畫面上,媒體幾乎把發布會擠得水泄不通。
景天睿冷然地站在主持台上,左手邊緊緊地護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始終低著頭,有些不耐煩地躲避著媒體的鏡頭。
似乎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他低下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句。
然後,女人緩緩地抬起頭。
那是張和夏冷心一模一樣的臉。
刷地一下,馬修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驚訝地看向言風落,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言風落緊抿著嘴角,然後重重地點點頭。
電視里,媒體立刻就炸開了鍋。
「景總,能為我們介紹一下這位神秘的女士嗎?」
記者站在采訪席,拿著話筒,大聲地問道。
這是夏冷心正好走下樓,看見馬修和言風落都在客廳,專注地盯著電視屏幕。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她正在移動的步子陡然一頓。
抬眼看向電視,畫面里是熟悉的身影,但是他摟著的女人居然是……
刺激太大,她驚得睜大了眼睛。
那究竟是阿葵本人,還是只是長得像的女人呢?
夏冷心走到言風落的身旁,聲音有些顫抖,「那個女人真的是阿葵嗎?」
阿葵不是死了嗎?
難道真的死而復生了嗎?
言風落嘆口氣,「刑房審問的結果出來了。」
接著又挑了挑眉,「你們是要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馬修緊緊地盯著電視屏幕,一直沒有說話。
冰藍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復雜的情緒,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言風落見他們都不說話,大概已經猜到新聞對他們的沖擊有多大。
特別是對馬修來說,一個讓他心心念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居然還活著。
這無疑是個驚天雷。
然而,電視里又曝出更加令人頭皮發麻的消息。
景天睿牽過女人的手,然後對著鏡頭淡然一笑,「這就是我的妻子,慕冷心。」
夏冷心驚得手腳冰涼,腦袋里瞬間出現一片空白。
言風落瞄了她一眼,只見她蒼白著臉,似乎一碰就會倒下。
「你和阿葵是雙胞胎,百日宴的時候被人綁架,當時只有被阿葵被救了回來,然後你下落不明。所以,你應該姓慕,叫慕冷心。」
她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想要問什么。
一連串的刺激,讓她的腦袋有點兒糊。
「其實阿葵並沒有死,只是摔成植物人,沉睡了5年多,如今應該也是剛清醒過來。」
言風落看向馬修,也許這對他來說會是好消息,但是對夏冷心來說卻是壞消息。
阿葵頂替了夏冷心的身份,局面變得十分復雜,今後讓夏冷心怎么辦?
夏冷心六神無主地坐到沙發上,已經聽不到電視里的聲音,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亂糟糟的,攪得人心惶惶。
言風落摁下遙控器的開關,電視剎那間黑屏,這才喚回了2個人的注意力。
「打開!」
馬修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有什么好看的?那個無情的女人,把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