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2人都不沒有說話。
夏冷心看著車窗外流動的風景,心情復雜。
她刻意忽略掉自己身上的傷,似乎這樣才會稍微好受一些。
景天睿將油門踩到底,快速地朝景家庄園駛去。
一到庄園的門口,他們就看見門外停著很多車。
景天睿蹙著眉頭,停好車,卻沒急著下車。
他緊緊地握住夏冷心的手,「待會兒,你應該會見到一個人。」
她抬眼看著他,好奇地問道:「誰?」
「阿葵,你的雙胞胎姐姐。」
「哦。」
她低著頭,不住地摩挲著小拇指。
他摸摸她的頭,「不用緊張,雖然她不善言辭,卻是你最親的人。你們會相處得很好。」
她被他牽著手,忐忑不安地走進客廳,腦袋里亂糟糟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那個傳說中的姐姐。
「心丫頭,你們終於回來了。」
景老爺子看上去紅光滿面,一副喜事臨門的模樣。
背對著他們的沙發上,坐著3個人,二男一女。
言風落倒是最先站起來,轉過身朝夏冷心他們揮了揮手。
「妹妹,快點兒過來!」
她的動作一頓,引來景天睿的回望。
他握緊她的手,示意她別怕,然後攬過她的肩,往他們那邊走過去。
2人坐到沙發上,對面就是她的雙胞胎姐姐。
她緩緩地抬頭,默默地看著對面坐著的人。
阿葵坐在馬修的旁邊,面無表情的臉,和她真的是如出一轍,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穿著一身白色蘿莉裝的阿葵,沉默地坐在那里,用復雜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她。
層層疊疊的蓬蓬裙仿若安靜盛開的茉/莉花,淡淡地,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阿葵看見她手臂上和腳上的傷,眉頭微不可察地輕皺了一下。
「怎么弄的?」
冷冰冰的聲音帶著不滿,很明顯,這話是在責怪景天睿。
剛才在電話里,她就知道夏冷心出事了。
都說雙胞胎之間有感應能力,她的坐立不安正好印證了這一點。
「我要把她帶走。」
她的一句話驚得夏冷心睜大了眼睛。
景天睿握了握夏冷心的手,讓她別慌。
「葵葵,心丫頭現在可是我們景家的媳婦,你要帶她到哪里去?」
景老爺子樂呵呵地笑著,仿佛她剛才那句話只是在說笑。
「慕家需要她認祖歸宗。」
沒有客套的話,單刀直入,話里全是簡潔明了。
這就是阿葵的風格。
景天睿終於按耐不住,「阿葵,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家只接受入贅。嫁給你的是夏冷心,而慕冷心將跟我回去重建慕家。」
聽到入贅的時候,馬修的表情也不好了。
不過看見景天睿的臉色黑得像是鍋底灰,他又有些幸災樂禍。
「我們還是問一問心丫頭的意思吧?」
見氣氛有點兒僵,景老爺子趕緊站出來和稀泥。
於是,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夏冷心。
她被他們這樣強勢圍觀,心里更加不安,手足無措。
一邊是心愛的男人,一邊是心心念的親人。
從小她就渴望著家庭的溫暖,所以對阿葵的感情是一種血緣上的依賴和對親情的向往。
她對景天睿的愛毋庸置疑。
到底有多深?她不知道。
但是,她離不開他。
如今要面對愛情和親情的選擇,她只覺得像是要在心上剮去一塊。
無論是割去哪一塊,都痛。
「我能和她單獨說幾句嗎?」
阿葵站起身,走到夏冷心的面前。
雖然2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
阿葵的身上背負了太多沉重的仇恨,所以渾身散發著陰郁之氣。
夏冷心則像是遺落在人間的天使,她的笑純凈而溫暖,充滿親和力。
正如馬修說的,夏冷心的眼里有光,而阿葵的眼里只有死水微瀾。
「能單獨聊聊嗎?」
她看向夏冷心,再一次地問道。
夏冷心點點頭,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帶阿葵去了她的卧室。
卧室里,阿葵開始脫衣服。
她一顆顆地解開襯衣扣子。
「你要干嘛?」
夏冷心被她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到了。